quot;又大呼小叫的叫唤什么呢?这里面还有病人呢!"
说的虽是责备的话可是却没有一丝责备的语气,那姜木头挠了挠脑袋,才把晓禾放在地上,可是手还是紧紧的抓着晓禾的后襟,不肯撒手,晓禾挣了一下,见实在是蜻蜓撼木.只得放弃了挣扎,改为回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大汉装做没有看到,仿若告状一般的对那位公子说:"俺在那边撒尿,这丫头趴在土堆上偷看!"
晓禾就知道他要说这个,只得无奈的掩住了耳朵.果然只见那个华服公子愣了一下,随即就奇怪的看着面红耳赤的晓禾.
是可忍熟不可忍,晓禾不由得大叫了起来:"我不是看他,我是看看这里都有什么人."
华服公子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对着晓禾恭了一礼,"姑娘不必介怀,我这将将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疏于口头表达的能力,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晓禾气哼哼的点了点头,突然见那公子身上也有些伤痕,近看竟然都是些抓痕.晓禾心下一惊,脱口问道:"可是被狼抓伤的."
那人也是一愣,随即苦笑着点头道:"姑娘真是好眼力,在下和在下的家人刚刚和这些禽兽亲热了一场,不过眼下不要紧,它们已经被打跑了."
晓禾见这里人人都是身上挂彩,心里知道这一战必然十分激烈,而他竟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心下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几丝好感,突然一声惨叫自帐篷里传出,晓禾听的为之一愣,不由得问道:"屋内的可是公子的家眷吗?"
男轻公子丝毫不为她的唐突而怒,只是含笑答道:"只是几个在路上遇到的朋友,同为被狼群伤害,便同仇敌忾的互相照应.可是他们受的伤很重,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怕是情况不好了."言罢垂头叹息.
晓禾对他的印象满好,听到这话忍不住说道:"小女子曾随家父学过从医,公子若是信的过我,我这就去帮他们看看."
那位公子一愣,默想了一会点头道:"如此甚好,姑娘请随我来."
晓禾见他对自己一点也不防备,行为磊落,不由得心生好感,随着他就走了进去.
帐篷内光线昏暗,只在角落处放了一个口杯,里面盛了些类似灯油的漆黑的液体,微弱的燃着,晓禾刚一进去,就感觉一股血腥气息扑面而来.那年轻公子为晓禾打起帘子,自己随后也走了进来.一个小丫鬟急忙走了上来,毫不礼貌的对着那公子说:"找到止血的药物没有?"
晓禾听到这声音浑身一震,皱眉望去,只见那人也是一愣.晓禾连忙低下头去,只见一个华服妇人虚弱的倒在地上.右腿处似乎被狼撕裂了血脉,此时血肉模糊,鲜血淋漓.那妇人见到她也是浑身一震,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晓禾愣了半晌,随即便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向前拱手施了一礼,笑道,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方别一日,夫人越神采飞扬,晓禾这里仅祝夫人长命百岁,万寿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