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小,塞的有点勉强,好在山体本身不太硬。
趁此机会,绿花子闪现身形,消失不见。
因为山口被塞住,金山之中,压力陡增,砰一声把林德兴给喷了出去。
林德兴飞上了天际,不见了踪影。
小根子对老头道:「祖师,不追么?」
老头叹道:「绿花子有真本事,真把他逼到绝境,却也不好对付。」
「那另外一个呢?」
老头朝着院子外边看了看,笑道:「另外一个,不用担心,该担心的是屋里的人。」
潘德海,此刻正在姚老的屋子里。
他站在姚老床边,神色狰狞道:「可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我现在要挖你契书了。」
姚老躺在床上,没有回应。
潘德海道:「我不跟你说笑话,我可是真挖,药王沟这地方不错,我也想多一块地界,反正你也用不着了,不如送给我了。」
姚老依然没动静。
潘德海默然片刻,坐在了床边。
他在怀里摸索,摸了许久,摸出了一根细棍。
「我在路上买了个糖人。」
潘德海在怀里又摸了好几遍,摸出来些碎糖:「挺好个糖人,被林德兴那王八羔子打碎了,
拼一拼,还能吃,可甜了,你吃不吃?
你不起来是吧,你不吃是吧?
你不吃我可吃了,我不跟你说笑话,我真吃。」
根子站在院子里,问老头:「祖师,他是什么人?」
「他是潘德海,海吃岭的地头神。」
「躺着的那位呢?」
「他是姚信,药王沟的地头神。」
「他们是敌是友?」
「说不清,」老头摇摇头道,「你还记得海吃岭遭灾的事情么?」
「记得。」
「潘德海缺德,要把海吃岭的虫灾散到别人的地界,为这事,他和周围的地头神打了好几场,可他从来没对药王沟下过手,
那次遭灾,在地头神里边,只有姚信帮了潘德海一把,给海吃岭送了灭虫的药,他们到底有多少恩怨,我还真说不清。」
……
林德兴跌跌撞撞往山下走,身上的皮肤全部脱落,血肉少了一大半。
脑浆子在满是窟窿的颅骨里摇晃,内脏时不时掉出来一块,骨头也全都移位了。
走到半山腰,林德兴脚下一绊,身形不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双眼严重受损,视力不济,他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绊倒了他。
他想挣扎着起身,却没能站起来,他被困在了一张网里。
这是涂映红的网,当初想用来猎捕李伴峰的,结果被手套顺走了。
林德兴试图挣扎,可他伤得太重了,被网子越缠越紧。
李伴峰拿出醇亲王的马鞭,对着林德兴一通暴打,打的林德兴放声哀嚎,满身冒烟,打到林德兴彻底不会动了,李伴峰这才停手。
手套用拇指和中指站在地上,竖起食指,摇头晃脑道:「当家的,我拿回来的东西,成色都不差吧!」
李伴峰点头道:「做得好,这一战算你头功,得重赏!」
「谢当家的,那什么……」看李伴峰掏钥匙,开了随身居,手套愣住了。
「当家的,你不是想把这东西带家里去吧?
当家的,咱们在这把他处置了不就完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非得送家里去?这
不行啊!这味儿太大了!早知道我不把网子给你了!」
PS:这东西给谁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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