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内州当狗,普罗州的人,命就这么贱?”
何海生从何家庆手里拿过了烟盒,抽出一根,咬在了嘴里。
抽了一根烟,何海生平静了一些,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家庆道:“我刚才说了,我想活的体面一点,我想让普罗州人活得体面一点。”
何海生又点了一支烟:“之前大姐来医院看我……”
“三叔,大姑那是来看我。”
何海生削了何家庆一个头皮:“还特么敢提这茬!你当我愿意替你躺这?
大姐说,大哥突然走了,让魇修招魂都没招回来,难道是上了十层,去内州了?”
何家庆照实回答:“我给我爸送了那么多丹药,肯定够他上十层。”
“你小子怎么敢……”
“三叔,这是我爸的心愿,我这是在帮他,他也不想再给外州当狗。”
何海生叼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家里生意全是大姐打理,她不会做生意,你抽空回去一趟,看看家里什么状况。”
何家庆摇头道:“我不回去,这边的事还没做完。”
何海生怒道:“你好歹找人去问问,那是咱家自己的生意!”
何家庆联络了段树群,何家的生意还真出事了。
……
何玉秀坐在宅邸里正在喝酒,账房盛善周叹道:“小姐,黑耳山那批货,外州还是不放行,
这事您就该听我的,当初不该少了关防使的花红。”
何玉秀怒道:“生意做赔了,还特么照数给他?给他一半不错了!那么高的运费,他可一个子都没少收!”
“运费是公家的,花红是人家自己的,不管赔赚,咱们都得给够数……”
“放屁!要不是他从中捣乱,这次的生意也不能赔了,这笔账怎么算!”何玉秀把酒杯给摔了个粉碎。
何海钦的正房夫人严玉琳听到了动静,从卧房走了出来:“玉秀,你这是干什么呀,跟自己家人生什么气?”
盛善周也觉得委屈,低头不说话,何玉秀叹口气道:“我不是跟你,我是真特么看不上那群外州来的鸟人,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盛善周跟了何海钦多年,在关防使那还有几分面子:“小姐,我想办法把关防使约出来,吃顿饭,咱们把钱补上,您再给他赔个不是,这事就过去了。”
“我还给他赔个不是?”何玉秀急了。
盛善周也急了:“小姐,咱们这是做生意,谁还不受点委屈,老爷当初是没跟您说过,他受的委屈多了!
您不能太要强了,就因为您之前在关防使那失了礼数,人家才处处给咱们找麻烦!”
何玉秀起身道:“你们爱特么找谁,就找谁去,老娘不干了!”
严玉琳赶紧上前拉住何玉秀:“玉秀,你这样不行,家里都指望你了,你可不能说这气话……”
……
段树群把消息告诉给了何家庆,除了生意上的事,还说了另一件事。
江相帮出事了。
何家庆看着何海生道:“三叔,江相帮的两个堂口,让人给灭了。”
何海生一惊:“你干得?”
何家庆急了:“怎么能是我干得?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越州。”
何海生又是一惊:“你派人干得?”
何家庆哭笑不得:“三叔,你怎么就认准了是我?”
“不是你干得,肖正功为什么要杀你?”
“这是什么道理……”何家庆不知该作何解释。
他和肖正功的恩怨很多,有些事,他还不能说给何海生。
何海生默坐片刻道:“医院不能待了,你先走,我想办法脱身。”
PS:陈长瑞从不在医院抽烟,这一情节最早出现在第四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