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用傀儡操作更方便些,娘子在实验室里忙了好几天,居然丝毫不知疲倦。
「相公,容小奴多研究两天,小奴这次能研究出来不少东西!」娘子进入了傀儡,变成了风华绝代的赵骁婉。
钟摆劝道:「夫人,回家歇歇吧,您这些日子实在太辛苦了。」
唱机抢起板子道:「是你辛苦还是我辛苦,贱蹄子,是你自己扛不住了吧?」
钟摆不敢顶嘴,她是真的扛不住了。
唱机是什么成色?钟摆是什么底子?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研究,钟摆早就要崩溃了。
梦德比钟摆会说话,她凑到唱机近前,压低声音道:「夫人,老爷这两日也辛苦,既是回来了,理应搞劳一番。」
唱机没听明白:「怎么搞劳?给他做顿好吃的?」
梦德一笑:「夫人,可不能光给做点吃喝,老爷饿了,不光是肚子饿了。」
这回唱机听明白了,狠狠打了梦德一板子:「你个贱蹄子,是不是和洪莹学坏了?」
梦德揉了许久,一脸委屈道:「夫妻就该这般恩爱,这是人之常情啊。 」
唱机觉得有道理,可实验做了一半又觉得舍不下。
梦德实在忍不住困乏,又劝了一句:「夫人,咱家老爷用不了多少时间唱机刚放下手里的设备,却见李伴峰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了。
「相公,你往哪里去?」唱机还以为李伴峰生气了。
「娘子接着在这做实验,我去把电池换上。」虽说之前准备了不少电池组,可娘子连做了几天实验,电量也用掉了七八成,李伴峰得去电站拿新电池。
唱机赶紧赔罪:「相公呀,是小奴不懂事了,小奴一会就回家服侍相公。」
「谁说娘子不懂事,这么好的娘子上哪找?娘子不必管我,我去去就回!」李伴峰欢欢喜喜换电池去了,留下梦德和钟摆长吁短叹。
又过两天,娘子还真就研究出了成果:「相公呀,小奴这里还缺一件磁力仪,若是有了这件设备,小奴能给相公做出一件好东西。」
李伴峰看了看磁力仪的照片,娘子在宋老师和于耀明的笔记里,都发现了关于这部磁力仪的介绍。
可为什么当时在于耀明的实验室里,没有发现这部磁力仪?
不仅于耀明的实验室没有,杜文铭仿制的实验室里,也没有。
娘子道:「相公呀,按小奴推测,这个设备应该是新型的,于耀明和杜文铭都没来得及购买。」
这么新的设备,李伴峰该上哪去买?
在普罗州肯定买不到,去外州的话,又能找谁呢?
找林佛脚?
李伴峰自己都觉得荒唐,哪有去黑市买科研设备的?
可不去黑市。还能去哪?
越州,暗星局。
申敬业喝着茶水,看着一天的日程安排。
今天的日程依旧安排的很满,申敬业正在感叹,时间这么难调配,下午的会是不是考虑先不开了。
可马上就要到了年底,这场会从年初拖到现在,如果再不开的话,年终总结似乎不太好写。
可转念一想,就算这会没开,文秘同样可以按照开过会去写总结,实际上文秘很可能已经把年终总结写好了,开不开会,对他来说影响不大。
但如果留痕不够,在后续的检查工作中留下了把柄,对申敬业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纠结之间,电话响了。
「小申,来我办公室一趟。」
申敬业抽了抽鼻子,瞬间不那么纠结了。
他取消了下午的会议,来到李七办公室的门口,用拇指和食指戳住两个嘴角,戳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然后进了李七的办公室。
「李局,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有好多工作开展的一点都不顺利。」
「小申,你先坐,这段时间,局里的重点工作都取得了哪些进展?」
明天要到上级那开会,申敬业刚写好汇报材料,这下倒也用上了。
这段时间,暗星局取得的工作进展不算少,桦树隐修会在桓国的势力基本被拔除了,他们的重点人员纷纷落网,很多安插在关键领域的间谍也被清理了。
李伴峰对申敬业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小申,表现的不错,我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找一些线索,
我在普罗州这段时间,对杜文铭做了不少调查,我发现他和境内外的一些科研机构有不少来往。」
申敬业点头道:「这件事情我也进行过调查,于耀明的科研设备被杜文铭拿走了,而杜文铭在任职期间,多次参与了科研设备的采购工作,这里边确实有疑点。」
申敬业打了两个电话,先让人关了李七办公室的监控,而后又叫来了秘书。
秘书拿了两盒资料,交给了申敬业。
申敬业把资料盒递给了李伴峰:「和杜文铭有来往的几个科研单位,我们都做了调查,相关资料都在里边。」
李伴峰看着这些企业的资料,有地址,有联系人,有联系电话。
「小申,工作做的不错。」
有了这些资料,就知道该去找谁买磁力仪了。
还有一个资料盒子,李伴峰问道:「这都是做什么的?」
「这是对桦树隐修会的调查成果,我让秘书拿了几个重要资料给你看一下。」
李伴峰打开了资料盒子,盒子的最上方,放着一枚u盘。
「这什么东西?」
「这是一段录音材料,原版的材料是一张唱片,这份材料是翻录的,你先听听。」
李伴峰插在电脑上听了一会,一名男子正在说外国话。
听发音,应该是拉夫沙语,听语调,这人貌似十分激动。
李伴峰皱起眉头:「杂音太大了,很多细节听不清楚。”
申敬业摇头道:「老唱片,年深日久,音质上肯定会受损。」
李伴峰又听了一会,忍不住摇头:「翻录的时候为什么不处理一下,很多地方,声音都很模糊。」
申敬业哼了一声:「就算声音不模糊,难道你就能听得懂拉夫沙语么?。」
李伴峰关闭了音频:「那你给我听这个做什么?」
「文件盒里有译文,你可以对照着听。」
李伴峰找到译文,看了一遍:
「勇敢的战士们」,不要低下你们的头,不要流泪,不要哭泣,不要因为恐惧而丧失了你们的斗志,也许今天我们会牺牲在这里,但最后的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
不要问长老们都去哪了,他们已经安全的离开了这里,不要问执事们都去哪了,他们也安全的离开了这里,不要问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因为总有人要做出牺牲,
我闻到了烟火的味道,那凄厉的歌声又响了起来,是那个女人,那个姓黄的女人,那个来自地狱的歌伶,她又出现了,
她在唱看歌剧,令人作呕的普罗州歌剧,那种东西根本不配被称之为歌剧,对一个听力正常的人来说,那是难以忍受的折磨和摧残不要害怕,战士们,我们能够战胜恐惧,我们能够战胜这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我们能把他送回地狱,我们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这是他的遗言?」
申敬业点点头:「这个人没有看到他想要的胜利,事实上,他们也没能取得胜利。」
「这个人是谁?」
「聂里艾沙夫,桦树隐修会的早期成员,第二次普罗战争的亲历者。」
李伴峰皱眉道:「什么是第二次普罗战争?」
申敬业一惬,赶紧压低了声音:「这是绝密信息,我还以为你知道,你们那可能有别的叫法,我们把四十多年前那场战争,叫第二次普罗战争。」
PS:难道还有第一次普罗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