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不停的跪拜,嘴里默默祷告,祈求荣枯神的宽恕,
崔提克四下环顾,原本处处苍翠的荣枯山,而今一片萧索,草木大多枯萎,只剩松树还绿着,但因为长期被颜料覆盖,看着也没什么生气。
“别念了,荣枯神不会回应你了。”崔提克拍了拍兔子。
兔子不敢动:“荣枯神降下责罚,所有对神灵不敬之人,都要受到严惩!
“怎么严惩?”崔提克认真求教。
兔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崔提克把兔子拎了起来,指着一头牛的尸骨问道:“你说的是他么?”
他……
兔子盯着野牛看了看:“没错,就是他!这野牛昨天还活着,今天就变成这模样了,荣枯一念呐,荣枯神一动念头,就让
崔提克检查了一下牛的尸体,对兔子道:“这头牛之所以死在了这里,是因为他吃了有毒的颜料,中毒毙命之后,身体也受到了颜料的严重腐蚀,
这座山上还有很多残留的颤料,这些颜料对这块地界上的大部分生物都是致命的,所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你们依然不能来这座山上觅食。
但有个好消息是,你们不用再担心来自荣四角的惩罚,他是纯粹的色修,你在山上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用额料修饰出来的场景,而今这些颤料失控了,证明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兔子抬头看着崔提克:“你是说,荣枯神,没了?”
“是的,他没了。”崔提克不知该怎么劝服一只兔子,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劝服这块地界上的生灵。
他回到原地,和李伴峰会合,李伴峰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建议:“你不要劝服他们,让荣枯神劝服他们。
李伴峰把两块契书一并交给了崔提克:“以后你就是荣枯神,多相处一段时间,你们肯定能适应彼此。
内州,无边城
罗丽君进了悬海药方,药师郎刀手,医师谢八横一并上前施礼。
“见过罗大人。”
罗丽君一挥手:“免了,药剂研究的怎么样了?”
药师郎刀手是个虾姑,他刚要开口,医师谢八横抢先一句说道:“我们还没看出药性,还请罗大人再给我们些时日。”“还给你们多少时日?”罗丽君生气了,“现成的药摆在面前,依葫芦画瓢你们都不会么?”
谢八横是只螃蟹,他赶紧赔罪:“属下无能,罗大人息怒。”“单玉珠哪去了?”
谢八横道:“玉珠置备药材去了,一会就来。”
一直都是谢八横回话,罗丽君有些不满,她看了看郎刀手:“你哑巴了?”郎刀手晃了晃眼睛,挤出来一句话:“是,一会她就来。”
罗丽君怒道:“大把俸禄,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三天之内,再看不到解药,找个铁链把自己锁了,等着下大牢!”罗丽君走了,谢八横往椅子上一坐:“这可怎么办!”
郎刀手用一双刀手擦了擦眼泪:“还特么不怨你?”
谢八横怒道:“老郎,你把话说清楚,凭什么就怨我?”
郎刀手吼道:“我把药方都解出来了,你自己医术不够,看不出其中医理,还特么往我身上赖!”谢八横拿出了一张纸:“你自己看看你写这药方,酱油、白糖、醋!这特么是药方么?
你这东西拿来做个糖醋蟹倒合适!你这么糊弄着交差,还不如把我炖成药汤算了!”郎刀手哭的泣不成声:“说话凭良心,我本本分分做事,我糊弄谁了?”
两人越吵越凶,一枚扇贝扑打着贝壳,进了药方。
“两位哥哥,别吵了,这药剂来的太特殊,咱们根本破解不了,依我看,咱们也别做这无用功了。”郎刀手抽泣两声:“不做怎么办?坐牢去么?”
谢八横挥着一双钳子手:“有理讲理,凭什么就让咱们坐牢!”
郎刀手啐一口道:“呸!还讲理?你看罗丽君那样子是讲理的人么?”单玉珠道:“既然她不讲理,这事儿也怨不得咱们,咱们跑吧。”
郎刀手一愣:“往哪跑?”
单玉珠道:“北边肯定不能去,他们不会收留咱们,南边可以试试,我有门路。”谢八横低着头道:“我这拖家带口的.”
郎刀手起身道:“妹子,我跟你走,我把一家老小都带上,我坚决不去大牢!”离开了荣枯山,李伴峰打给了罗正南,询问货郎的下落。
自从上一次失踪,货郎打破了行动规律,他的行踪不太好判断,罗正南联系了几位老朋友,有人说在叶松桥看到了货郎。叶松桥是李伴峰自己的地界,李伴峰路熟,半天时间就跑到了地方。
在叶松桥找了一圈,没看见货郎,找人打听了一下,货郎昨天就走了。李伴峰打听货郎下一站去哪,因为货郎改换了路线,其他人都说不清楚。这可上哪找他?
李伴峰回了绿水城,坐在逍遥坞的屋子里,看向了天上的云彩。...
白院子白房,白屋子白墙,一色雪白的宅院里,货郎正在客厅里清理后墙上一处焦痕。
这块焦痕其实不算大,但是货郎觉得碍眼,就像一张白纸上多了一个墨点,越看越觉得难受。
蘸着胰子水,擦了好几遍,焦糊的印子被擦得很淡了,可哪怕只剩一点痕迹,还是让货郎觉得不舒服。他从货车上找了些白漆,想把这点焦痕彻底遮住,可白漆的颜色太亮眼,看着又有点不协调。
这漆得调和一下。
货郎又找出来别的颜料,往白漆里兑,感觉和周围的颜色差不多了,拿出一个小排刷,蘸着漆,一点一点把焦痕给遮住了。反反复复刷了好几遍,终于看不出痕迹了,货郎很满意,打理了一下院子里的花草,推着车子出了院门。
走出去挺远,货郎忽然觉得心头悸动,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院子里多了个人影货郎推着货车回了院子,看到李伴峰拿着打火机,正在烧后墙上的爬墙虎。
这是货郎刚用白漆刷过的后墙,被李伴峰烧糊了一大片。货郎赶紧灭了火,问李伴峰:“你在这干什么?”
李伴峰神色平静的回答道:“烧房子。”货郎又问:“你为什么又烧我房子?”李伴峰反问道:“这不火烧云么?”
“我让你火烧云!”货郎抽出鸡毛掸子,李伴峰撒腿就跑,两人绕着房子跑了一圈,李伴峰消失不见,货郎推着货车从云彩上跳了下去。
李伴峰坐在逍遥坞的房间里正在发呆,货郎推车冲了进来,用鸡毛掸子指着李伴峰:“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不准烧我房子,你怎么又去了?”
李伴峰如梦方醒,晃晃脑袋道:“不是我!”“那你手里是什么?”
李伴峰一低头,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打火机,拇指拨弄着火轮,咔嚓咔嚓还在打火。他想明白了一件事,之前逍遥坞起火,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个事情好神奇呀,”李伴峰慨叹道,“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没印象?你把我房子烧了,这账怎么算?”货郎抡起鸡毛掸子开打。
李伴峰抱着脑袋喊道:“师兄,你先把鸡毛掸子放下,我有要紧事找你,实在找不见,才用了云门之技。”“找我做什么?”
“之前我和你说起过界线的事情,你说一次通过两百人才能用,后来我就把这事儿给办了。”货郎放下了鸡毛掸子,给李伴峰卷了支烟:“来,师弟,坐下慢慢说,现在能走两百人了么?”李伴峰叼着烟道:“两百人太多了,一百人行不?”
“一百人差了点意思...”货郎思索片刻,微微摇头。
李伴峰道:“这不眼看过年了么,能救出来一个算一个。”货郎看向了李伴峰:“让他们过
第六百二十四章 庙会-->>(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