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谭金孝道:“就是断了他媳妇儿的气管子,不能冒烟,他媳妇儿就喘不上气来,这他肯定不能答应。”
李伴峰思索片刻道:“你不是说他媳妇儿会做饭,还会洗碗么?”
“会呀,只要煤水管够,他媳妇什么都能做。”
李伴峰愕然道:“他媳妇儿是个机器?”
谭金孝点头道:“没想到吧,机器也能当媳妇儿!”
李伴峰真是不敢想象:“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谭金孝叹口气道:“我以前也觉得他疯了,可疯了就疯了吧,日子总得过呀!”
……
厨房里,陈勇年把东西归置了一下,先关了店子,准备出去筹钱。
橱柜里伸出来一根木铲子,轻轻抚摸着陈勇年的脸,抚摸着陈勇年的伤痕。
“没事,都过去了,”陈勇年摸了摸木铲子,“我借钱去,咱们遇到好人了,不能让好人寒了心。”
嗤!
一团蒸汽喷吐过来,她很心疼陈勇年。
陈勇年打开了水阀,往炉子里加了些煤:“好好看家,等我回来。”
……
众人分了房间,睡下了,李伴峰单独睡一间,娟子三个头可以轮流休息,她负责看守谭金孝,两无猜和肖叶慈睡了同一个房间。
到了深夜,两无猜等肖叶慈睡熟了,悄悄离开了屋子,进了李伴峰的房间。
李伴峰正在床上熟睡,两无猜爬进了李伴峰被窝。
两猜轻轻说了一句:“他好冷,冰冷的肌肤,让我想跟着他一起颤抖。”
两无道:“冷就对了,就因为冷,咱们才来暖被窝的。”
放映机悬浮在半空,默默注视着眼前的画面,心中生出许多感慨:
香瓜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冷的,但在光和影的伪装下,居然看不到丝毫破绽。
这就是艺术的力量,能把虚假的事物伪装的如此真实。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是真实的艺术,只要把这段艺术拍摄下来,然后拿给夫人看,然后七导就……
哼哼哈哈哈!
想到此,放映机四下看了看,他担心手套突然出现,把胶片偷走。
……
谭金孝已经睡着了,娟子和小山也睡了,剩下猛子一个人监视着谭金孝。
一阵空灵的乐曲声传来,猛子觉得眼皮沉重,挣扎了几次之后,迅速进入了梦乡。
李伴峰收了八音盒,推门进了房间,来到了谭金孝近前:“别装了,起来吧。”
谭金孝睁开眼睛:“干嘛?”
“干活去!”
“什么时辰就干活去?你就算雇个长工,也得让睡觉吧!”
李伴峰道:“这是急活儿,刚做了一趟生意,账还没清呢。”
“你说这事儿啊,”谭金孝还真就听明白了,“是挺着急的,我估摸着他该走出两条街了。”
……
谭金孝算的挺准,鲍耀成确实走出了两条街。
今天收租不太顺利,这次涨价,好几家都交不上来,打也打了,砸也砸了,鲍耀成不是个心软的人,交不上来钱,直接断烟管子。
走到胡同里,鲍耀成觉得脸上吹来一阵凉风。
抬头一看,他看到一个男的穿着黑西装,戴着黑色礼帽,站在了他面前。
“你谁呀?”鲍耀成问了一句。
李伴峰抬起头道:“这么快就忘了,我刚刚还给过你钱。”
鲍耀成看出这是谁了:“你呀,刚才替老陈交租那个?你后悔了?后悔别找我,找老陈去,谁让你贱呢?”
“两句了,”李伴峰压低了帽檐,“老陈的账已经清了,租钱已经给了,那两个耳光的钱可怎么算?”
鲍耀成笑了:“你想怎么算?我打他,算他造化,你还敢打我不成?你当你是谁?你跟谁说话呢?你动我一下试试,你知道我是……”
啪!
李伴峰伸出右手,一个耳光,扇在了鲍耀成的左脸上。
鲍耀成原地转了半圈,差点倒在地上。
“你打我?”鲍耀成惊讶的抬起头,“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啪!
李伴峰又一巴掌,还是打在了左脸上。
鲍耀成的下颌骨被打偏了,说话有点不利索:“我,我是给东家收租……”
啪!
李伴峰打了第三个耳光,还打在左脸上:“我这人手勤快,不愿意用手背,就用手心扇你。”
旁边几个跟班的冲了上来,李伴峰一人一巴掌,全都放倒了。
李伴峰挥起巴掌还要打,鲍耀成哭了,哭的鼻涕、眼泪、血水一起流。
“我就打他两个,两个,你这打我三个……”
“不用给利息么?”
啪!
又是一耳光,鲍耀成趴在地上哭,不敢起来。
李伴峰道:“刚才你还骂我贱,打你十巴掌,不多吧?”
“我不是骂你,”鲍耀成赶紧解释道,“我是骂老陈……”
“你刚才又骂了一句,加起来一共两句,算下来二十巴掌,不多吧?”
‘爷,我知道错了……’
“你还差了三十块钱没找我,一块钱一巴掌,不多吧?”
“那是你说不用找……”
“这里的利息怎么算?”
“爷,我,我求你……”
啪!
又一声脆响,鲍耀成两颗槽牙飞了出来。
李伴峰手劲控制的很好,打了几十个嘴巴,还就打鲍耀成左边这半张脸,既没打死鲍耀成,也没让他晕过去。
连本带利都算清楚了,谭金孝走了过来,帮这群人处置了一下伤势,他还埋怨了李七两句:“你看看你这个人,手太黑,都打成这样了,这还哪有一点人模样了?
兄弟们,别哭,都别哭啊,你们哭的怪可怜人的,我给你们上点药啊,我这药可灵了,有外敷的,也有内服的,来兄弟,你张张嘴,我灌药了!”
一团团绿里透黄的液体,送进了鲍耀成的口中,敷在了他带血的伤口上。
鲍耀成挣扎了好一会,随即双眼上翻,嘴角上翘,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谭金孝道:“兄弟,看好了,这技法叫金汁玉液。”
李伴峰微微点头。
他能让人变成傻子,自然也会装傻子。
……
随身居房门作响,有人进了屋子。
这人没在正房停留,直接进了二房。
他动静很小,而且还极容易被人忽视。
唱机火光平稳,似乎正在熟睡。
可赵骁婉的傀儡,慢慢睁开了眼睛。
二房里传来了交谈声。
“兄长,时机已到,我从那厮手里夺了钥匙,只等与兄长共举大事!”
“贤弟,焉能如此鲁莽?此贼性情多疑,你夺了他钥匙,势必被他察觉!”
“兄长,我都要与那厮撕破脸皮,哪还在乎他察不察觉?”
“贤弟稍安勿躁,且随为兄仔细斟酌!”
“我没时间跟你斟酌,今夜我必须和他有个了断,兄长要是不肯助我,咱们缘分到此为止,日后形同陌路。”
二房里安静了下来,赵骁婉以为自己技法不够,听不到两人声音。
又等片刻,赵骁婉决定换个手段,忽听二房里有人开口说话了。
“贤弟,愚兄有一套技法传授给你,且先助你一臂之力。”
“咱们道门不同,我哪能学得会你的技法。”
“你既是影子,就能学得会我的技法,只是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让旁人知晓。”
PS:地下城的东家,到底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