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的几名大学生,继而压低声音说道:“有倒是有,死过人。”
“死人?!”陈益脸色变了变,“在客栈里吗?”
吴常春:“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在客栈外面的……呃,这件事不好细说啊,公安当年警告了,得保密。”
陈益没有追问:“死了人后,就开始闹鬼了?”
吴常春点头:“对,你说这事邪不邪门,突然就死了人,突然客人就说闹鬼,当年查案的公安还说是灵异事件呢,打听石渡小镇以前还在的时候,是不是有冤魂。”
说完,他喝了一口碗里的酒,聊起往事来滔滔不绝。
陈益看着吴常春:“那……有冤魂吗?”
吴常春再次压低声音:“还真有,我听爷爷说啊,以前石渡小镇出现过好几次塌房事件,压死了不少人。
当年小镇发展的太快,房子也盖的太快,这速度有了啊,质量就会下降,懂吧?”
陈益权当听故事。
不过吴常春所说提醒了一点,三名受害者之间并没有查到关联也许本就没有关联,凶手的动机可能来自受害者父母辈甚至爷爷辈。
概率比较低,但不能说没有可能。
父债子偿,嫌疑人一旦丧心病狂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吴老板的意思是,真的有鬼?”陈益道。
吴常春:“我可没那么说啊,实在是没有见过,我觉得啊,估计是有人为了博眼球胡乱编造出来了,时间长了越传越邪乎。
其实大家也就图个乐,你看这两年人就少了,就拿今天来说吧,就你们两拨,冷清得很。
真要有鬼,政府不得把我这个店给封了啊?”
陈益含笑点头:“说的也是,以讹传讹罢了。”
聊着聊着,楼上突然传来很有节奏的敲击声,好像是有人在拿着锤子敲钉子,但力气不是很大,平均一秒响一声。
砰!
砰!
砰!
在场所有人都抬起头,但只能看到大厅的天花板。
不等陈益开口询问,吴常春立即站起身,再次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儿子,他每天闲下来的时候就拿锤子往墙上砸钉子,不是为了砸进去,就是听响,哎……见笑了。”
“为什么不给他没收啊。”大学生那边有人说话,得知古怪青年患有自闭症后,几人内心的火气减弱了不少。
自闭症,挺可怜的。
对患者本人如此,对患者家属更是一生的考验,能坚持下来的父母并不多。
吴常春边走边说道:“要是把锤子给他收起来,他就用头去撞墙啊,我们也是没办法。”
发问的大学生沉默,有些不好意思,自残是自闭症的症状之一。
老板吴常春很快离开大厅上楼,很快楼上的敲击声停止了,传来几句喝骂。
打骂也是心疼自己儿子,不然小时候完全可以抛弃。
严重自闭症会失去自理能力,这可比缺胳膊少腿可怕的多,说实话,还不如缺胳膊少腿呢,至少还有身残志坚的希望,而严重的自闭症永远看不到希望,一辈子处在黑暗旋涡中。
陈益端起面前的酒水喝了一口,分析着刚才和吴常春的对话,可以说他每个字都带有试探。
这个人……有点意思。
“自闭症也好色吗?不会是装的吧?”腾大斌询问。
陈益放下手中的碗说道:“应该是真的,吴睿各方面都符合自闭症的临床病症,好色是因为兴趣狭窄,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或者只对一两件事情感兴趣。
显然,他对女人感兴趣。”
腾大斌:“那他脸怎么这么白?这也是自闭症症状?”
陈益:“自残是严重自闭症患者可能具备的行为,除了撞墙,他身上估计还有不少伤口,长期流血导致了脸白。”
解惑后腾大斌微微点头:“明白了,谁家摊上自闭症孩子,可真是要命啊。”
此时陈益倾身压低声音:“除了刚才说的,自闭症还很喜欢模仿别人,但模仿方式和普通人存在区别,带着自我理解的创新性、奇特性,所以……不要忽略这个吴睿。
一会吃完饭,都到我房间开会。
少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