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以直接明牌,他不担心杨红毅会继续搞鬼,因为作案过程根本不重要,影响不了最终的调查结果。
杨红毅神色严肃:“陈巡放心,我明白,一定竭尽全力协助老韩。”
陈益摆手:“现在就去查,立刻,不用管我们,我们随时都会离开西贵县去靖城。
黄所也回去吧,保持电话联系。”
“是!”
韩丘等人站起身,快步离开会议室并关上了门。
会议室只剩下特案组六人。
此时腾大斌小声开口:“这老家伙刚才不会在演戏吧?西贵县只有他一个法医,他要是想瞒天过海可太容易了。”
陈益:“你怎么证明他在演戏呢?怀疑归怀疑,对自己人的甄别还是要慎重,一位在县局工作了几十年的老法医,于公于私,在没有证据之前还是要多给一些信任。”
腾大斌点头:“是这个理,那接下来怎么整,等李富贵的调查结果还是直接去靖城?”
陈益看向何时新,后者会意,立即打开笔记本电脑,检索吴常春的详细背景资料。
见状,腾大斌凑过来伸头看了看,恍然:“哦对,你一直怀疑吴常春,现在到了西贵县肯定要先查一查,是我反应慢了。”
陈益:“你们去吧,特案组在西贵县逗留两天,两天之后不论查的怎么样,立即动身去靖城。”
有些事情不必亲力亲为,交给下面的人即可。
几人:“是!”
……
两天的时间,陈益一直待在县局,除了思考案件,还和各方领导交流了一番,既然来了西贵县,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同时,也明确此行目的就是为了查案。
他是以特案组组长的身份前来,不是以巡视员的身份前来,让某些人不必过于紧张的去改变什么,照顾到民生。
期间,还和靖城刑侦支队长柴子义通了一次长电话,初步交流案件重启后的调查方向,并把西贵县殡仪馆事情和对方说了说。
“殡仪馆?我还真没想到那个地方,有明确线索吗陈巡?”柴子义问。
陈益:“没有,这件事不重要,能解释就行,明天我去靖城见了面再说吧,受害者的人际关系需要再过一遍,此案应该不会是随机杀人。”
柴子义:“那行,我在靖城等着陈巡。”
韩丘那边陆续有消息传来,是关于吴常春的。
殡仪馆的李富贵确实认识吴常春,可是西贵县和李富贵相识的很多,基本都是死者亲属。
亲人死了,二十四小时待在殡仪馆的李富贵免不了和家属打交道。
吴常春也是一样,在父亲去世的时候认识了李富贵,也仅仅是认识而已,没有人提到双方关系很好。
大家对殡仪馆工作人员还是有些忌讳的,非必要情况,一般不愿意去打交道,所以认识李富贵的人多,真正了解的没有,朋友就更不用说了。
再有就是何时新查到的消息。
吴常春的家在一片未开发的城中村,街坊四邻对吴常春印象还是比较深的,因为他有一个自闭症儿子。
年轻的时候,吴家夫妇为了给儿子治病花了不少钱,后来吴常春越发失去希望越发没有耐心,整天和妻子吵架。
那动静,满村都能听到。
最后一次吵的很凶,也正是那一次,吴常春妻子带着儿子吴睿离家出走了。
吴常春出去找,一家子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提到吴常春,大家第一反应都是叹气,家里有一个自闭症儿子,基本宣告人生毁掉。
“再也没有回去过?”陈益提取关键字,“一次都没有吗?”
何时新:“一次都没有,我问了好几遍,还多找了几个人问,确定自从那次吵架离开后,村民再也没有见到过吴家三口。”
陈益:“房子也没卖?”
何时新:“没有,一直在那留着呢,估计等拆迁吧。
现在城中村已经被商业小区包围,早晚会拆的,方圆几公里只剩下那一个城中村了,拆迁可比卖划算多了。”
陈益嗯了一声:“那倒也是,但这么多年一次都没回去过,是不是有点奇怪?”
何时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吧,因为吴睿的原因,吴家和邻居关系并不好,应该是有偏见,既如此,也就没理由再回来,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