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尚书之女,一个你裴国公名义上的儿子罢了。
那么她呢?
知道的,是裴康胜负心悔婚在先,不知道的,只会觉得,是她一女许二夫,先是儿后是父。
你觉得,她一介弱女子,能承受那样的流言蜚语吗?”
裴简只是静静地听着,背在身后的手却在不断握紧。
最终,他缓缓张开,轻轻开口道:“我能护住她。”
“是。”太后点头,“你定国公,本事通天,可再是通天的本事,也管不住天下人的唇枪舌剑。”
等她说完,裴简再次抬手,“天色不早了,臣先告退了。”
这次太后并没有阻止,因为她知道,裴简心乱了。
她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隐没在夜色中,心中并没有半分的快意。
明明,她是希望他能娶妻生子,儿孙满堂的。
可当她意识到,这个男人真的将一个女子放进心里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站出来说些酸话。
她就站在那里,过了许久,才微微仰头,看着天边的明月,将自己眼角的泪珠擦了去。
裴涂两家退婚的事情京城里闹的很大,不过这对涂清予没有多大的影响。
当时太多命妇小姐在场,没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们除了觉得涂清予无辜可怜之外,还觉得,自家终于是有机会了。
涂家与裴家交还信物的这天,就有京中显贵带着媒人上门了。
第一家是一个家族的嫡幼子,涂母考虑到两个人的性子,笑着拒绝了。
“我家这个刚遭遇这样的事儿,我是打算将她再留两年的。”
她对谁来都是这番说辞,直到昭和郡王妃上门。
郡王妃带来的礼比旁人重了不知多少,不止她来了,虞琦和当事人虞景元也来了。
涂母很是敬茶,“您如何也来凑这个热闹?”
两人相互见过礼之后,郡王妃拉着涂母的手,“这如何是热闹?我是为我家这不成器的,来求一求,看是否有这个机会。”
涂母和涂家老二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了朝着他们害羞行礼的虞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