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国公府当初看中的便是我母族那边的财力,他们以为,我母亲母族虽没了,但我母亲的嫁妆还在,且肯定都在我手里,是以才定下我的。”
“只是这些嫁妆,早就给了父亲他们,我手里如今是一分也没了。”
“而且从一开始,父亲心中的人选便不是我,只是当时国公府老夫人定了我,他便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作罢。”
“我亦知千祎表哥不喜欢我,是以我才会离家,我以为这么些年过去了,想必父亲已经换了联姻的人选,而且早已办了婚礼,不然我也不会回来。”
“不曾想,却……”
阮棠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阮青鸾此时脸色一片阴沉。
难怪沈千祎那么多年了,也不来求娶自己。
更没有因为阮棠回来,而重新来议亲。
看来他们选好的人选是阮长欢。
她这个父亲和祖母可真是歹毒啊,为了一个阮长欢,竟这样糟践她和阮棠。
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
一边想要让阮长欢入王室,一边又拖着国公府做备选,真是狠毒!
前段时间,阮长欢在太皇太后寿宴上出丑,想必是嫁入王室无望了,现下,怕是真的要打国公府的主意了。
可她和沈千祎已经这么些年了,她为他都舍了一身的清白,他怎能不娶自己?
不行!绝对不行!
阮棠亦将阮青鸾的心思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窃喜。
这怀疑的种子种下了,她只管等着生根发芽便行。
良久以后,阮青鸾才再次开口:“你为何要告知我这些?”
她的眸子里,亦含着怀疑之色。
“不过是觉得妹妹和我都是可怜人,都是被人欺压在脚底下,不想要看她如此得意,事事都如意,想必妹妹也是这般想的吧?”
阮青鸾不再说什么,两人的马车很快便到了围场附近。
阮棠差夏竹去知会一声叶青妤,而后便回了靖安侯府。
而当天晚上,她吃完晚饭,正躺在院子里的软榻上看星星的时候,阮长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