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光明正大地从靖安侯府的大门进来的吧?若是这样,也不能来她的院子啊。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悄摸来的。
这人真是想要害死她啊!
楚穆敛了敛身上的冷沉之色,不答反问:“身上的伤,可有好好上药?”
阮棠迟疑地点点头,但秀眉也不由地拧了起来。
您老人家悄摸来这里就为了问一句这个吗?
“我已好多了,劳烦殿下挂心了,殿下若是没什么事,还请赶紧离开。”
她这院子,阿猫阿狗都能随便出入,谁知道下一刻,又会是哪个闯进来?
就像刚刚的阮长欢一般,根本不会顾忌自己一星半点,来去自如。
谁知道她会不会发神经,突然折返回来呢?
要是被她逮着自己一点把柄,日后想要拉她下水,便要投鼠忌器了。
楚穆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被赶,脸色更加难看了。
但阮棠哪里顾得上这些,只想要他赶紧离开的好,别出了什么幺蛾子。
她的事好不容易才有点转机,可不能全给他毁了去。
“殿下,我求你了,烦请你快快离开。”
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动作,好似不想离开的模样,阮棠顿时急了,一拐一瘸走到他身边,而后抬手便去推搡他。
“求殿下怜惜,赶紧离开好吗?”
但楚穆并不想如她意。
“皇天之下,莫非皇土,本王是这大周的王爷,本王想去哪便去哪,还由不得你左右本王。”
说着,直接在她刚才躺的那个软榻上坐下。
阮棠被她气得胸闷,谁不知你是这大周的大爷,可是你去哪不好,来她一个未出阁姑娘的院子,是嫌刀子扎不死她,想要让她浸猪笼淹死吗?
这么歹毒?
“那殿下你要怎样才能离开?”
楚穆抬眸冷冷地睨着她,“哼,想要本王离开也不是不行,你过来……”
阮棠哪里不知他的心思,这人脑子里都是些黄色废料。
阮棠根本不想过去。
但楚穆见她杵着不动,干脆在那软榻上躺下,双手枕在脑袋后面,闭上了双眼。
阮棠第一次见识他这么无赖的一面。
若不是这个朝代该死的制度,若不是她没有办法以一人之力去抵抗这万恶的封建思想,她才不会怕他呢。
可现在,她就是鱼肉,任他宰割。
阮棠愤恨地瘸着腿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