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剥茧,但只有这类与政治相关的问题,即便谁都知道不可信,她也必须从对方口中得出答案——因为只要对方陈述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即便“最终解释权归迦勒底所有”,也至少得在面子上多少遵循自己给出的答案进行活动。
无论如何,只要对方回答了,情况就多少对玛兰有利,或者至少能为她的下一步对策产生少许指向性。但显然,克娄巴特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听说你们审判官只相信自己亲自调查得来的,或者由手下严刑逼供出的真相。”她这样说。这显然是个片面的刻板印象,但刻板印象之所以能成为刻板印象,总有它的道理,至少玛兰和海斯廷斯都没法反驳这句话,“你为什么不选择用你自己的耳目来找出这问题的答案呢?”
玛兰本能地快速瞥了身边的海斯廷斯一眼。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在后者的口中,甚至于在玛兰自己的侧写当中,藤丸立香所带领的迦勒底都是一副问什么答什么的“好欺负”形象。至少在不过分的情况下是如此的,否则下场便要参考维尔恰克审判官了。
维尔恰克审判官的结局令玛兰冷静了下来。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对克娄巴特拉坦诚地添油加醋:“正如你所说的,我已经从海斯廷斯审判官那里得到过了一个答案。但那又确实不是由我严刑逼供后得来的,所以我不相信它,因此要从你这里多少验证一下。”
这次轮到海斯廷斯转过头去,恼怒地盯着玛兰审判官了。他脸上几乎明明白白地写着“我没说过那种话!”这个句子,在场的人或许领会到了这一点,或许没有,但总之,没有人对这个问题做出回应。
“如果我给出了你希望的那个答案,你就会相信这一点吗?”克娄巴特拉反问。
“谁会认真相信一句政治宣言呢?”在这个问题上装傻只会得不偿失,玛兰决定诚实地回答,“但一位禁军正跟在伱的身后,所以我假定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政治宣言’也会具备相应的分量。”
克娄巴特拉显得对这份诚实很满意。她因此终于彻底转过身来,以应有的礼貌面对起玛兰,端整了自己的态度:“妾身的确更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沟通起来比较轻松。希望你不要很快就做些傻事,不然等下一个聪明人过来,又要花掉很久的时间。”
这是称赞,也是威胁,同时更是一句表明态度的场面话,与玛兰所期待的“政治宣言”性质相当。这令领主审判官紧张地拧起了眉头,但克娄巴特拉没有在意这一点:
“妾身确实听立香说过,目前船上有这么一位相貌平平的审判官在负责情报工作。”她突然把话题扔到了海斯廷斯身上,然后又无视掉后者精彩的表情,自顾自地往下说,“立香对他工作能力的评价还挺高的,那么他应该不至于在这方面上会错意。妾身的答案大概与他的不会有什么区别吧:迦勒底是来这里解决问题的,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也无意阻拦别人做好他们自己的工作。我们不会做多余的事,前提是没人把手伸得太长——也就是说,在你们现在负责的案件当中,你们大可以查个天翻地覆到自己高兴为止,但在别的事情上,最好还是收敛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虽然措辞不同,但确实,克娄巴特拉所表示的内容本质上和海斯廷斯所说的没有什么区别——正因如此,结合今天会议上克娄巴特拉代表迦勒底一方做出的反应,玛兰才觉得这些话不算可信:
“即便迦勒底现在更换了话事人?”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错觉?”克娄巴特拉再次挑起了一边的眉头——这次显然是因为气愤,“不要在妾身刚夸奖过你聪明之后就立刻说蠢话!给我记好,无论何时,能百分之百地掌控迦勒底全部资源的人有且只有藤丸立香!”
她周身的空气略有些扭曲,隐约似乎有一条金黄的大蛇在附近的空中海市蜃楼般影影绰绰地游动,在克娄巴特拉愤怒的同时发出威吓的嘶声。
这倒是玛兰没想到的反应,但她确实不至于被这点怒火吓到——哪怕其中明确地蕴含着一些非灵能者都感受得到的灵能威胁。不过,她也确实
14 外界的隐秘知识在迦勒底内部是常识-->>(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