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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女子的闺房。
房间内摆放着一套精致的红木家具,细腻的雕花和流畅的线条展现出华丽而典雅的风格。
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绣花作品,绣线细腻,色彩鲜艳。
墙角放置着一个精巧的妆台,上面摆放着精致的铜镜、花瓶和香薰。
在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雅致的红木桌子,想必是供女子们品茶聊天、绣花作画或读书写字之用的。
这杨奔不会是将谁家女子掳掠过来了罢?
再往里走,刘禅终于是看到美人了。
只见内室中,一张红木梳妆台上摆放着玉饰,镜子前摆放着细致的梳妆用具,映照着那绝世容颜,确实是美人无误了。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熏香木床,上面铺着柔软的锦被和绣花枕头,散发出淡淡的香气,给人一种宁静和舒适的感觉。
而步练师则隔着铜镜,看到身后的人缓缓走来。
她心中不禁有些悲凉。
战乱之中,被人掳走,供他人赏玩,这是很多军将女眷的命运。
此刻,在衣袖之中,她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根尖利的镶金发簪。
与其被人欺负,不若杀了此色胆包天之徒,然后再自尽!
见到刘禅的模样,便是步练师,也不禁眼中一亮。
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好一位美郎君。
而刘禅看向步练师,眼中亦是微微发亮。
端是一位美人。
...
一出门外,刘禅便与关银屏撞个满怀。
关银屏鼻子微动,像是在刘禅身上嗅什么味道一般。
她一脸狐疑的看向刘禅,又很是警惕的看着门内。
“里面有女人?”
关银屏小嘴嘟起,小脸上满是委屈。
我才离你半日,便出来找其他女人了?
简直岂有此理!
方才她一直在门外偷听,就差闯进去了。
如果关银屏会唱歌的话,当时应该是要唱这一句:
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好在里面似乎并没有那种声音传来,加之刘禅毕竟是她好郎君,便是他要去找女人,她还能够阻止?
若她成了善妒的女子,郎君不喜欢了怎么办?
“里面确实有女人。”
刘禅面色不变,也不否认。
“我去看看!”
我倒是想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敢勾引我家郎君!
“慢!”
刘禅连忙上前,拉住关银屏。
“怎么?看一看姐妹都不成?”
关银屏眼中幽怨,她看着面前的花心大萝卜,心中气急了,却又不敢发泄出来。
只好自顾自的委屈,眼眶中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不是你想的那般。”
刘禅将关银屏揽在怀中,后者将脸庞倚靠在刘禅身上,顿时便浸湿了刘禅身上的白衣。
水真多。
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刘禅轻轻拍打关银屏的后背,安慰的说道:“并非你所想那般,房中之人,乃是孙权夫人。”
孙权夫人?
关银屏从刘禅怀中抬起头来,眼中震惊!
那眼神仿佛在说:孙仲谋的女人,伱也不放过?
“你这妮子,想什么呢!”
刘禅用食指弹了关银屏的额头一下,没好气说道:“她乃是步夫人,是你孙妹妹的母亲,我岂能对她有意思?这可是我的丈母娘。”
“哦~”
原来是孙鲁育妹妹的母亲步夫人啊!
关银屏心中疑虑尽消。
她还以为刘禅金屋藏娇呢!
如果是孙妹妹她母亲,那自然就不必他想了。
“那殿下要如何处置步夫人?”
虽然步夫人乃孙鲁育的母亲,但她同时也是孙权的夫人。
“便看她心中所想了。”
难道殿下要将她带回江陵?
关银屏眉头微皱。
“既然是步夫人,我与孙妹妹相熟,不若前去拜见一二,也算是认识一下。”
女人的直觉,当真可怕。
方才疑虑已消,现如今居然又生起怀疑。
便是关银屏这种大大咧咧的人,关键时刻,嗅觉居然如此敏锐!
“今日她遭了险,受了惊吓,心神不宁,我等便莫要进去叨扰罢。”
不进去?
关银屏在怀中抬头盯着刘禅的眼神,更是怀疑了。
“步夫人遭了险,受了惊吓,心神不宁,我等更应该进去拜见才是。”
进去...
现在进去?
正在刘禅迟疑的时候,房中传来一声清脆而带着媚磁的声音。
“殿下,既然有人来拜见,来见一见又如何?”
“既然如此,便打扰夫人了。”
刘禅应和一句,遂带着关银屏走入房中。
房中并无异样。
关银屏犹如探案中的侦探附身一般,仔细观察。
确实没有‘战场’遗留的痕迹。
她又仔细嗅了嗅。
也没有其他的味道。
“银屏见过步夫人。”
关银屏上前对着步练师缓缓行了一礼,见步练师的面色苍白,确实像是受了惊吓的模样,而不似风雨过后的红润。
她心中疑虑尽消。
“来,坐。”
步练师将关银屏拉到床榻边上,说道:“我家小虎,在江陵过得可还好?”
关银屏重重点头,说道:“孙妹妹在江陵过得可好了,还有尚香小娘陪着她,我一有空,也会去她房中。”
没办法,孙鲁育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
她经常过去蹭饭。
“那就好。”
见到自家女儿在江陵过得不错,步练师将心中又一担忧散去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露出怅然若失之色。
“夫人放心,若你想回江陵,想来殿下也不会阻拦,毕竟你是孙妹妹的母亲。”
关银屏以为他看出了步练师心中的忧愁,在一边说道。
“哎~我夫君打了败仗,连累我被人俘虏,当真是...”
步练师当即就要掉眼泪了。
“夫人,这...”
关银屏想要上前劝慰,却手忙脚乱,不知该说些什么。
“夫人今日遭受精吓,还是让她好生歇息吧。”
刘禅将关银屏拉起来,给了她一个眼色。
后者轻轻点头,转身对着步练师说道:“夫人,那我便告辞了。”
刘禅与关银屏缓步走出房间。
步练师却是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
好险...
脸上的脂粉差点掉了。
她用力拍了拍脸上脂粉,脂粉掉落之后,那一张脸庞,很是红润...
...
从步练师房中走出来,关银屏看向刘禅,眼中有些不好意思。
“郎君,我错怪你了。”
虽然自家郎君确实是花心大萝卜,但这一次,她确实是冤枉他了。
想必好郎君被她一通冤枉,心中不好受罢。
关银屏怯生生的看着刘禅。
“你知道就好。”
刘禅瞥了关银屏一眼,说道:“日后再出城浪战,我便真去找女人了!”
关银屏连忙点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今日确实冲得有些远了。”
今日追亡逐北,关银屏差点杀到停不下来。
若非身侧将士提醒,她怕是要一路杀到江夏去了。
这人杀得多了,一时之间,确实是有些停不下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能及时止住,都算她有自制力了。
“冲杀一日,今夜便好生歇息罢。”
“嗯嗯嗯。”
关银屏连连点头。
今日冲阵却有风险,下次自然不会如此莽撞了。
“殿下放心,今夜,我定然会拿出所有本事来!”
刘禅面色一呆,连忙说道:“明日或许又要打仗,不可沉迷房事,个中事情,之后再说!”
见到刘禅言之凿凿的模样,加之如今心中有愧,关银屏哪里敢不答应?
明日打仗?
嘻嘻嘻!
那岂不是又能冲阵了?
刘禅看着关银屏傻笑的模样,只得是在心中摇摇头。
还是这个傻妞好骗啊!
今日的大车有点猛,便是刘禅天赋异禀,也有些受不住。
还是好好的休养生息罢!
...
翌日。
华容城外十五里。
简易的军寨,已经是被立起来了。
军寨中军主帐中。
孙权的面色铁青!
“你说什么?”
凌统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孙权的眼睛。
“末将前去华容之时,华容县城已被荆州兵攻占,而韩老将军,也已被刺死。”
去得太迟了。
孙权狂奔到华容城十五里外,他又从华容县城十五里外飞奔回去。
一来一去,三十里路,还不包括在此处停留的时间。
迟了。
什么都迟了!
呼喝呼喝!
孙权面色通红,脖颈上,额头上具是青筋暴涨。
“呀!”
他将腰间宝剑拔出来,直接将身前桌塌斩下一角。
之后,他颓然的瘫坐在原地,眼神有些呆滞。
“主公...”
凌统还想说什么,但孙权却已经是开始挥手了。
“不必说了。”
孙权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脸上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将身子坐直。
“我其实还好。”
不过就是损失一老将。
不过就是自家夫人被那刘公嗣所擒罢了。
不过就是损失了两万多人而已。
算得了什么?
只要他孙仲谋还在,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主公!”
正此时。
帐外传来陆逊与朱然的声音。
“我等拜见主公。”
陆逊与朱然脸上风尘仆仆,此刻一入军寨,便对孙权行了一礼。
第一百五十五章 江东欲求和,割地夫人陪!-->>(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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