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知道,这些人中,有不少人都曾有过不法之举,只是碍于权势和地位,一直未曾被揭露。
他轻笑一声,那声音中既有对这些人的讽刺,也有对未来的期许:“你们可觉得朕残暴?”
话音刚落,人群中当即走出一人,正是辛宪英的弟弟辛敞。
他面色凝重,但眼神坚定,对着刘禅拱手说道:“刘琰死有余辜,陛下何来残暴?”
他的声音虽不高,却字字有力,仿佛在为刘禅的决断正名。
刘禅闻言,轻笑一声。
他对着众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多倚势冒法,凌暴乡里,而诸勋臣不禁哉,则天下亡。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如今这天下还没打下来呢!便急着享受,逾越礼法小人无忌,不早惩治之或生衅隙,宁不为其所累?
刘琰之事,朕希望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们中有不干净的人,自己收拾干净了,否则,朕决不轻饶!”
刘禅的话,如同警钟一般,在众人的心头敲响。
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帝王,不仅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与决断,更有着对天下苍生的深深忧虑。
他们之中,有的人开始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卷入刘琰的案件中;有的人则开始惶恐不安,担心自己的不法之举被揭露。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在皇权面前,任何人都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刘禅说完这番话后,也不理那些人,当即挥袖离去。
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世人:他,刘禅,才是这片天下的真正主宰。
而那些勋贵军将,则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他们知道,他们的命运,早已经牢牢地掌握在了这位年轻的帝王手中。
而刘禅,也已经仁至义尽了。
若是这些人不听劝告,继续为非作歹,那也只能是他们自己取死有道了。
十日的时光匆匆流逝,在这段紧锣密鼓的日子里,大汉的政治与军事局势都经历了微妙的变化。
刘禅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身着金黄色的龙袍,衣摆随着他轻微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他的面容虽显年轻,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与睿智,那是多年帝王生涯赋予他的独特气质。
这日,周彻身穿一袭宫装,双手呈上一份密封的情报,那薄薄的纸张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记录着近期大汉勋贵们的动向。
刘禅接过情报,并未急于打开,而是先抬眼望向周彻,声音沉稳地问道:“勋贵之中,可还有走私违法的行为?”
他的语气虽淡,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彻闻言,回答道:“陛下,基本上都已经停了。”
刘禅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知道,这一切的改变,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近期采取的高压政策。
那些曾经嚣张跋扈、视国法如无物的勋贵们,在他的铁腕之下,终于收敛了锋芒。
然而,刘禅心中也清楚,这种手段只能暂时压制问题,而无法从根本上解决。
时间一长,难免会有人心存侥幸,试图再次挑战他的底线。
但此刻,他需要的只是将这个矛盾暂时压下,为更大的目标——一统天下铺平道路。
想到这里,刘禅的目光变得深邃,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边地情况如何了?叛乱可曾剿灭?”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无疑是最为棘手的。
边地的稳定,直接关系到大汉的未来,乃至他一统天下的宏图大志。
周彻闻言,神色一凛。
“丛山峻岭之中,叛军狡猾异常,难以剿灭。恐怕,还需要时间。”
刘禅闻言,眉头微微皱起,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边地的叛乱一日不除,大汉的安宁便一日不得保障。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一统天下,就必须先解决这个心腹之患。
否则,一切宏图大志都将成为空谈。
沉默片刻后,刘禅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片辽阔的天空。
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周彻,你可知,朕为何如此执着于一统天下?”
刘禅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是在对周彻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周彻闻言,心中一动,他抬头望向刘禅的背影,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然而,刘禅并未回头,只是继续望着窗外,声音悠远而深沉:“因为,这是先帝的遗愿,也是大汉百姓的期盼。朕,不能让他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