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需要深思熟虑,制定长远的战略。
拓跋力微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这次与汉军的交锋,不仅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较量,更是对鲜卑未来命运的一次重大考验。
如果秃发寿阗失败,那么鲜卑可能会陷入更深的困境,
而他,拓跋力微,将有机会站出来,引领鲜卑走向一个新的辉煌。
夜幕降临,汗帐内的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秃发寿阗终于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养神,但紧锁的眉头和不断颤动的眼皮却透露出他内心的翻腾。
拓跋力微则静静地坐在一旁,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不断推演着各种可能的情况,以及应对之策。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夜越来越深,帐外的风声夹杂着偶尔传来的马嘶声,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不安。
秃发寿阗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如炬,仿佛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到拓跋力微面前,沉声道:“力微,明日你派一队精锐,暗中监视公孙渊的部队,确保他们不会临阵脱逃。此战,我们不仅要胜,而且要胜得漂亮,让汉国知道,鲜卑人不是好惹的!草原是鲜卑人的草原,我鲜卑人,不是汉人的奴婢!”
拓跋力微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三日光景如同流水般匆匆逝去,清晨的曙光尚未完全驱散夜色,渔阳郡潞县外的鲜卑营地中,一顶豪华的大帐内,温暖如春,与外界的严寒形成了鲜明对比。
秃发寿阗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怀中紧抱着一位肌肤胜雪、眼神迷离的美人。
帐外,寒风如刀割般呼啸而过,但在这温暖的被窝之中,一切寒冷都被隔绝在外,只余下无尽的温柔与惬意。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亲兵的声音穿透寒风,清晰地传入秃发寿阗的耳中:“大王,汉军在潞县外三十里处了!”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秃发寿阗心头的所有旖旎。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随即迅速从床榻上坐起,动作敏捷而有力。
美人惊呼一声,连忙用被褥遮掩住裸露的身躯,眼中满是惊慌与不解。
秃发寿阗却无暇顾及她,只是匆匆披上一件厚重的皮袍,腰间随意系上一条腰带,便大步流星地走向帐门。
他一边走,一边从旁边的兵器架上取下那把陪伴他多年的长刀,动作熟练而自然。
走出王帐,秃发寿阗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困倦与迷乱都排出体外。
他望向远方,那里,晨光初现,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着前来报告的亲卫,沉声问道:“有多少人?”
亲卫被他的气势所摄,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回答道:“大军绵延数里,旗帜众多,必是汉军主力无疑。”
秃发寿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用力拍了一下手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大笑说道:“好!来得正好!速速通知公孙渊,邀他一同歼灭赵云所部汉军,让他们知道,我鲜卑铁骑的厉害!”
在一旁的拓跋力微,身材瘦削,面容清秀,眼神中却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深邃与睿智。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秃发寿阗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却不禁暗自冷笑。
秃发寿阗虽然勇猛,但却过于自负,这次面对汉军主力,恐怕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他开口说道:“我这便去领本部兵马帐前听命,随时准备迎战。”
话虽如此,拓跋力微的心中却早已有了另一番打算。
他心中暗道:“秃发寿阗,今日……恐怕是你的死期了!我拓跋力微,绝不会让鲜卑的未来葬送在你的手里。”
秃发寿阗并未察觉到拓跋力微的异样,他此刻满心都是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
他挥挥手,示意亲卫们去传达命令,自己则站在帐前,凝视着远方。
他的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率领鲜卑铁骑,将汉军主力击败,从而在这片土地上立下赫赫战功。
然而,现实却往往与想象大相径庭。
随着时间的推移,汉军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那绵延数里的大军,旗帜飘扬,气势恢宏。
秃发寿阗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他很快便恢复了自信。
自己手中的鲜卑铁骑,同样不是吃素的。
况且,他还是要偷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