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见她在屋内“焦急”地转了好几个圈,忍不住伸手拦了她。
在佘褚故意演出来的“困惑”中,慢慢开口:“山魅捉人,不会连你的行李一并带回的。你的东西,大概和你的家仆一样,都已在疏属山之外了。”
佘褚犹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不是该演一演商量,说上一句“我的家仆是否安全无事”,晏清已经补上了这句。
“这山魅只是想寻三个新娘祭祀,多余的麻烦不会沾染,你的家仆既没有被捉,便不会有事。”
这句说完,晏清稍顿一瞬,又说:“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我身负要事,需得多些警惕。”
还挺贴心的。佘褚瞧着晏清心想,默认她是善良的,主动开口宽慰,光这点体贴就比乌陵行强不少。
长得好,性格也好。难怪乌陵行会上头。
佘褚看着“她”,顺理成章地接话道:“这里诡谲神秘,任谁小心些都是应该的。不过我看你好像不是凡人,你怎么也被掳过来了?”
晏清迟疑一瞬,佘褚即刻很贴心的回:“不方便说也没关系的。”
她环视一圈,鼓足勇气道:“现下最重要的,是逃出去。你有办法吗?”
岐覆舟亲口说过,收拾负危之尸于晏清都不是大麻烦,更何况是一小小山魅?
佘褚就是在明知故问,她赌晏清之所以会在山魅的巢穴,还是这副打扮,应当是为了查明负危之尸重现的缘故。在弄明白这山魅做了什么手脚前,“她”大概率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会离开。
这不就给了佘褚套近乎的机会了吗?
她在晏清想好回答前,再次贴心开口。
她伸手握住了对方的双手,诚恳无比道:“没关系的。我出发前有书信祖父,时日到了祖父见我不回,必会知会岐宫主。只要我们撑得住,丹霄宫会来救我们的!”
晏清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佘褚握得死紧。
出于礼貌,他只能看着佘褚握着自己的手,犹疑着“嗯”了一声。
佘褚松了口气。
她飞快给两人的这段对话下了定论:“那就约好了,我们一起努力!”
晏清:“……”
他欲言又止。
就在晏清想要说什么时,屋外忽而又响起了脚步声。晏清眸色一变,交代了她一句:“不要怕,不要逃。”后,便如同一阵水雾,忽地从佘褚眼前消失了。
不,也不算完全消失。
晏清原本站着的地方,还是落下了一朵小小的桂花。佘褚起先闻到的冷香,便是月桂的香气。
幻影术。
连佘褚都一时未看破的幻影术。
除了乌陵行,佘褚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别人能施展如此完美的幻影术。难怪她起初全然没有察觉到晏清的靠近——开玩笑,她又不是羽惊那种高手,怎么可能察觉到空气中的水汽变化啊?
脚步声近,佘褚来不及细细评价晏清的术法,急忙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闭上眼,装作没有醒过。
山魅似乎已经绝了屋外的麻烦,她哼着轻快地歌回了屋子。
在瞧见毫无所动的佘褚后,她似乎是笑了一声,而后便继续了先前的事,给她画好新娘的妆,换上红色的长裙,随后又用藤蔓将她捧住,渐渐往下走去。
之所以确定是往下,是因为佘褚感觉到金星石的光越来越远了,相对的,河水的声音越来越近,愈发昏暗的空气里,潮湿的感觉也越强。
最终,佘褚感觉她好像被放在了一艘小船上,小船还随着水波在摇晃。
山魅伸手在的脸上轻轻怕过,笑嘻嘻道:“真乖,等大人娶亲,我一定为你美言,让你活到最后。”
这话听得就没有先前的歌谣那么晦涩难懂了,就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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