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染心里忍不住偷偷说了一句。
最后,也不知道是累极了,还是被身后的热度烫晕了,洛染终于一点点缓和下来,沉睡过去。只是一早醒来发现自己也不着寸缕,而一向早起练功的人也赖在床上的时候,竟然出奇地平静。
洛染认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自己一定是被这人带得脸皮都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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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宫。
严嬷嬷看着镜中的皇后,低声道:“娘娘,傅大人和善宁县主进宫了。两人先去了建章宫,现在往慈宁宫去了。”
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摸摸眼角的细纹,不在意道:“那两个孩子也带来了?”
严嬷嬷:“是,听说是太后主动提起的,想看看两个孩子。”
皇后不屑地一笑:“本宫看太后也真是老糊涂了,对别人家的孩子那么上心。”
严嬷嬷道:“不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听说自打善宁县主收养了那两个孤儿之后,冠军侯在军中的威望更高了。”
闻言,皇后叹了口气:“你看看人家,再看看荣国公府,哥哥都四十了,还是皇上看太子的面子给他在军中弄了个闲职,至今也没个功劳。还有那郑荣……哎!”
提起娘家,皇后都忍不住一声长叹。
如今的荣国公郑吉已年过六旬,当年也是叱咤沙场的一员猛将,后来跟戎狄的恶战中断了手臂,这才回京荣养。
皇后之位能落到郑家也有这一部分原因。
只是荣国公的长子,皇后的亲哥哥郑光,比起父亲来却平庸很多,其子郑荣更不用说了,与陆久臣并称京中两大纨绔。
严嬷嬷忙劝了几句,皇后的脸上刚有所缓和,就见身边的宫女平翠匆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娘娘,国公府来信了!”
皇后接过信,一边打开一边有些奇怪:“什么事啊,前两日母亲进宫也没听她说……”
话戛然而止,看着信上的字似乎不敢相信,又重新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因为太用力,信纸都被扯碎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