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点富户的气质消磨殆尽,看身上的伤口,衙门怕是还用了刑。
县令老爷扫了眼跪在躺下的众人,刚要敲惊堂木,王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起来:“大人容禀,这个林延春不是好人,他才是整件事情的主谋啊,大人您明查啊!”
别说是林老大,就是衙门外看热闹的百姓都吃惊不已。
“汉子瞧着不像这种人啊!别不是弄错了吧?”
“人不可貌相,坏人难道会在脸上写上我是恶人几个字吗?”
“引诱矿工聚赌,从中牟取暴利,害得那么多家庭支离破碎,这种人就应该拖到菜市场砍首,审什么审,多活一炷香都是对他的慈悲!”
县令大人背靠在椅背上,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一派惊堂木:“肃静,本官现在有话要问,林延春你可知罪啊?”
林老大惊得一哆嗦,下意识反问:“大人,我何错之有?”
“你教唆我们用赌石的名义骗取矿工的银钱,周员外那边也是你牵线搭桥,我们才冒风险偷运矿石的。”
王五面色煞白,却挡不住一张胡说八道的嘴。
头破血流的张三同样喊道:“没错大人,他一早跟周员外认识,周家的女儿当初被人贩子拐了,是林家救回来的,后来他们一直保持联系,听说矿石场矿石价格不菲,就想出了这招瞒天过海的招。赌石也是听了他的意见,两年前林延春就在矿石场待过,知道里头能挖出翡翠,都是他出的主意,我们只是跟在后头打下手的。”
矿石场的管事也是含泪哭诉,“当初他家里人跟小人说,林延春是赌博被家中老父亲送进矿场挨罚的,结果去调查的衙役根本没找到他赌博的证据,就连老父亲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大人,林延春进矿石场确实是小人监察不力,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聚赌的带头人啊!”
几人像是提前串通好一般,一同放声大哭起来。
林老大和林老太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一样,身子哆嗦得不像话,只觉得听到一切匪夷所思,离谱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