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严这派的官员,跟着附和。
“是啊,十几万将士,每家一两银子,就得十几万两。”
“西戎虽除,余党未清,倘若再聚集一拨人来袭,军中又是一笔不小的花费。更何况即便西戎灭了,还有北狄,朝廷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只要将士们不断立功,获得赏赐的机会数不胜数,何必在乎一两次得失。”
谢远听得,心里发笑,忍不住冲道:“几位大人的见地,谢某闻所未闻,今日算是涨了见识,按照你们的意思,诸位在朝为官,朝廷发放月银和石粮,不是理所应当,反而成了施舍。
诸位日后为江山社稷献计献策,建功绩,赏赐什么的也不用给了,反正你们已经领了例银,都是该做的,更别提封妻荫子这样的大好事!”
被怼得哑口无言的几个文官,当场沉了脸。
王冶哼了一声:“谢大人何必咄咄逼人,听闻此次凉州城一战,大人也出了不少力,难道是怕陛下赏赐少了你一份?”
赵严笑道:“王相国怕是忘了,官家前些日子已经流水似的给魏谢两家送了不少好东西,连不到四岁的外甥女都当上了有封号的县主,谢大人如今春风得意,岂会在意那点微不足道的赏赐,他是在给营中将士谋福祉呢!
哎……还是出身骁勇之家好啊,边关将士们总是夸赞谢大将军爱民如子,不知道还有谁记得天下兵马是握在谁的手上,他们又是谁的兵,谁的民……”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氛围立刻变了味道。
韩忠义眼底止不住的怒意投在摄政王身上,他的意思是,谢大将军功高震主,边关将士只知谢家不知皇家?
三言两语将一辈子戎马的忠将,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这无疑惹怒在场所有的武将。
谢老将军因为腰伤无法下床,没有参加今日的朝会,魏磊却是来了的。
“摄政王什么意思?疑心我们谢魏两家对陛下的忠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