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明晃晃地说清楚,否则会把瞎子也拉下水。
他现在只能取一些割裂的词,不知道那瞎子听懂没有。
那些话是在对瞎子说,上面有他家的地址,希望能把它转交给像他一样会称呼别人为NPC的玩家。
他只能寄希望于对方可以听懂吧,听不懂也没办法,这人是他唯一可以转交遗书的人。
他被游戏朝不保夕的危机感压垮,最先伤害的是试图问他近况、想要为他分担的亲人。
他那天离开家之前,还在跟爸妈吵架,他对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怎么可以是那种气话呢?
他不想用那些话结尾,他想说的是让爸注意点身体,让妈不要那么操心。
不要为他的死而感到自责,这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已经做得够好。是他不孝,没有办法为他们养老送终。
“爸爸,妈妈……”纱布男呢喃道,泪水先声音一步落在地上,混进血里,很快没了迹象。
“这么想见他们,”屠夫嬉笑着,“我回头会把他们送下去陪你的!”
磅!
在纱布男朦胧的泪眼中,他看见拿着伞的男人倒了下去。
只是那男人头铁,竟然没有一下就昏过去,似乎还有话要说的样子:“我……”
磅磅!夏其妙怎么可能给他说话的机会,在她眼里,他随时都可能逃跑。将伞踢远之后,她接着补刀。
在确认对方没有动静后,她将挂在腕上的藤条扔下去。
“里外都吃了。”
今天的脑子全是:好痒好痒好痒好想抓好想抓好想抓,可以感觉到伤口在长了(叹气)
谁忘记吃药凌晨一点爬起来吃啊,原来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