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灯光照亮整个舞台,穿着戏服的演员围了一圈,各个双手合十,都是虔诚模样。
长马尾站在中央,手里的刀锃亮,一滴血没有染上,而她刀下的人皮肉骨分离,被码得整整齐齐。
“这这这也是表演吗?”细眉女惊得话都说不连贯,眼前的场景着实超出她的认知范围。
长马尾似乎才发现进来了人,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我还打算等会去找你们呢,好呀,你们自己送上门了,倒省了我的功夫。”
“果然天助我。”
“她”的话音落下,礼堂的大门被关上,将里外隔绝开来。
夏其妙没有管身边人的恐慌,她的目光落到长马尾的身后,那里整整齐齐地吊着三个人,正是她在会议室里看见的四五六组的组长。
二组组长是长马尾,至于三组,估计那摊子皮肉骨就是。
又搭阵?夏其妙在心里数着,三四五六组长、她自己再加上细眉女,正好六个。
其实原本有六组的时候她就留了个心眼,毕竟这不是什么好数字。
长马尾的工具齐全,看起来是早就准备好的,说明她并非临时起意。
搭阵人是不会把自己当作材料的,说明她原先应该有个替补。
夏其妙前后一想,就猜出人选,是周院长。
周院长和一组组长,也就是屠夫布彻,都被她干掉了,所以缺了两个人。
昨天长马尾没对她下手,是因为就算弄死她也凑不齐阵法材料。
现在不一样了,多出来一个人。
照长马尾刚刚的口气,这是要拿她和细眉女补上。
这个阵法存在某种要求,一定要特殊的人,不然上面挂着的就不是组长,而是下面一众不知道身份的群演了。
“爸!”细眉女惊叫一声,她盯着最末的小眼男,确认了他的身份。
长马尾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父女,难怪呢,你的浓度也这么高。”
父女、浓度。夏其妙抓住关键词,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浓度听起来可以通过血脉传播。
她想起来,自己在现实里被某骼仙的奴仆盯上,是因为那些人看到自己身上有“光”。
依据他们的说法,玩家们的身上都有这种光,并有强弱之分。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细眉女原本害怕,但看见父亲后,慢慢冷静下来。
对方有武器,而她这边两个人不是弱就是残,正面对抗根本没有胜算。
并且对方掌握着控制门的工具,她们也无法破门而出。
那就只能拖延时间,等到快两点的时候,有人要看话剧而礼堂打不开,到那时候……
“小妹妹,你在拖延时间吗?”长马尾一语道破她的心思,笑眯眯地,“解决你们两个,十分钟都不要,毕竟我这刀下去,肉是肉,骨头是骨头。”
听着这描述,夏其妙觉得略耳熟。
“她”要解第二个人的时候,突然定住,然后扭头:“瞎子,你怎么进来后一言不发啊?”
“……我在想是不是赶不上我四点的演讲了。”
她实际上在想,会议上那个时间表是怎么回事,流程明明安排到下午六点,被吊着的那些人还被分配了工作。
还是说,那就是个障眼法,用来迷惑别人的?让看到的人认为六点才是事故会发生的时候,在这之前相对而言会比较松懈?
看着被吊起的小眼男,不是没有可能,说不定他背后的人就等六点突入呢。
细眉女听到她的话,敢怒不敢言,这什么人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演讲!她反应过来这瞎子看不见,赶紧解释道:“这女人在杀人,‘她’还要杀了我们!”
“不要信她,她在骗你,”长马尾也明白过来这个道理,对瞎子招手,“你过来,到我这边来。”
细眉女见他真去,想要拦住他,虽然这队友跟没有一样,但不能真没有啊!
可她拉不住他,反而被拖着走。
不对,这瞎子的力气怎么越靠近舞台越大了?
扣1助力作者明天八点起码一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