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自生自灭,和杀了我有什么分别?”
安怀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勉强软下声音,“若晚,爹病的严重,这件事是我的错,你先把药拿出来……”
“没有药,我连我都没有研制出来治疗时疫的药,我们相府不过两个结果。”
安若晚淡淡地诉说着令人恐惧的事,“一是大家一块儿死,二是你们死了,我研制出治疗的药方,好心帮你们收尸。”
“哦。”安若晚语调轻扬,“忘了和你说,得了时疫的人,是要当场烧尸才行,看来相府要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地步了。”
安怀玉气急,又不敢靠近院门,咬牙切齿地向安若晚问道:“你到底怎么才肯救爹?!”
“我跟你说过,你们的死活现在与我无关。”
安若晚轻而易举瓦解,安怀玉勉强装出来的镇定,“从你把我关在这里的一刻起,你就应该明白,我的死活和你们无关,你们也一样!”
“好!”
安怀玉眼神逐渐狠厉,声音阴冷下来,“我们的死活与你无关,你那个丫鬟彩环的死活也与你无关吗?!”
“你要是不交出药方,我就让人在这门前,把你的丫鬟就地打死!!”
安若晚瞳孔猛地一缩,冷声对着门外的人道:“你敢对她动手试试,她一死,你们所有人一个都别想活!”
听着院里更加冷冽的威胁声,安怀玉忽然觉得院内关着的人陌生得不像话。
安若晚从前,向来没有这个胆子和他说话的!
大约是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安怀玉缓和了语气,“刚才是我太急,对你说话重了些,可那也是你的生父,难道你真能看着他殒命不成?”
安若晚仍旧是那句话,“我是被你关起来的,是我不救吗?是你自己断了他的活路,与我无关。”
“你到底,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安若晚忽而笑了,对着墙外的讥笑出声,“这个提议不错,你让他们打开门,我看着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头,我就去救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