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钟楚瑶无措的坐在婚床之上,双眼无声的看向龙凤花烛的方向。
脑中不停地回想着刚才林禹洲冷硬的语气和肃杀的感觉。
她终于后知后觉的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人可能真的不是林禹洲。
她的林禹洲,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她好不容易熬到完成了林禹洲的遗愿,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让她见到他!
为什么还要将她弄到这个鬼地方!
钟楚瑶越想越气,直接扯下盖头丢弃到一旁,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泪水打湿了睫毛,晕开了妆容,可钟楚瑶根本就不在乎,三日来的幻想在此刻全都化作泡影,她现在恨不得一头撞在床柱上。
不知过了多久,婚房内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守在门外的 仆从又不敢擅自进入,正急的团团转时,一道沉稳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出。
“你们不在屋内服侍,全在门口作甚?”
仆从瞬间跪了一地,根本不敢抬头看林禹洲一眼。
“回话。”
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仅仅只是两字,周边的温度就立马降低了好几度。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一些的连忙跪朝前一步,小心回话,“回,回将军,是,夫人让我们,出,出来的!”
“她让你们去死,你们去不去。”
林禹洲冷漠的留下一句话,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是一眼,就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大床上蜷缩着的身影。
迈步向前,林禹洲捡起被丢弃在一旁的鸳鸯喜帕,随手放在了一旁,上下打量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着的女人,最终视线落在了那张如同调色盘一样的脸上。
看着女人脸上的泪痕,林禹洲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但终究还是没有上前替女人擦干泪眼。
“爷,该出发了。”
司一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林禹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看着一个女人失神了许久。
林禹洲瞬间回神,长这么大他从未因任何事儿卸下警惕,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尤为不适。
出于本能,林禹洲觉得只要远离让他不受控制的因素。
于是他没留下只言片语,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