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里就回去。
所以飞机坠毁时,他也就剩几件单薄衣服,几瓶水和几桶泡面,还有一把消炎药。
傅辞是玩电竞的,经常打游戏到日夜不分,有时候手指关节会隐隐作痛,今晚也是刺疼得心烦。
甚至想到白天大小姐那双湿润又委屈的眼睛,因为自己说得混蛋话而难受而震惊的苍白脸蛋。
傅辞知道自己当时话说得难听,网上说什么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他承认。
他就是心脏,一点东西就联想到什么脏念头。
盯着对方喝牛奶的样子就脸红眼热,口干舌燥。
被迷的团团转,像个傻子。
吃了颗药后,傅辞手是好了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心烦更重。
越想越躁,越想越热。
操。
在帐篷里暗骂了一声,傅辞随便翻出件衣服蒙头就睡。
他睡得不沉,模糊中有人摸上了他的衣服。
“谁啊。”
对方没说话。
被腿上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睁眼就看见一张神色仓惶又可怜的漂亮小脸。
是周粥。
她似乎很怕,又恐慌自己发现,脸白得要命,只有嘴唇红红的,正微微颤着。
手也在轻轻颤,指尖动了动。
傅辞重重抽气。
“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想让你知道,我没有不正经,现在、现在才是不正经……”
她慢慢俯身,淡红的唇咬在耳边,细声细气,“别、别凶我了……”
无力到让人想更过分的声音。
在周粥微微攥紧的力度里,看着她红着脸睫毛轻轻颤着的样子……
傅辞蓦地惊醒。
“操……”
“有病吗。”
傅辞神色难看,忍不住骂自己神经,做这种梦。
拿了纸巾,刚起身清理一下,冷掉身上的烫意,就听到隔壁周粥惊恐的叫喊。
他脸色一变,直接往那边冲。
但帐篷里已经有了伍九,毕竟他离得近。
于是傅辞闯进去的时候,只能见到可怜到不停掉眼泪、身上还披着对方外套的大小姐和居高临下站着的伍九。
这情况很让人误会,也确实让傅辞误会了。
他倒抽一口冷气,眼里冒着火,一字一顿道:
“你他妈对她做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伍九在同一时间,眼瞳深黑,冷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