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愣了愣,随即怒了起来。
“当地守军将领是何人?为何会让地方沦陷至此?”
这些流贼如何产生的,赵成书没有特意说出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庆元帝也没什么好羞愧的,只听说地方沦陷到波及了苏誉的回路,还影响到了他这个皇帝。
要是这时候派人去快马接回来,路上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肯定不是他想看到的。
庆元帝如今虽然身体不好,但吃点丹药偶尔还能舒坦一些。
他想着,自己要等到苏誉回来,想必是可以的。
于是他下令道:“既然如此,那便下令各地守军速速增援,赶紧处理好各地的流贼。”
王阁老本来想要挖个坑给赵成书跳,给赵成书添点堵,打击一下他的气焰。
结果想不到他不止往里跳,还直接顺势躺平,就着皇帝的意思去说。
可这躺平,却给他带来了一些好处。
毕竟他一直希望皇帝能处理灾区和流贼叛乱的事情,如今他用这件事做借口,皇帝居然真就如他所愿那般,吩咐了下去。
王阁老此时都有些无语,究竟自己是要给这赵成书挖坑,还是要帮这赵成书一把。
劝陛下处理流贼的功劳,他自己独揽不更好么?
赵成书则波澜不惊地行了礼,压根就没看王阁老。
虽然刚刚他没有否定皇帝让苏誉过来给他治病的要求,但其实他是不会轻易让苏誉回来冒这一趟险的。
等他写信问过苏誉,若是他有绝对的把握能治好皇帝,那回来自是无妨。
可若是苏誉没有办法,那他留在东南才是最安全的。
庆元帝安排了人去剿匪,便又觉得精神不济,话都没有力气再说了。
他躺在床上,呼吸越发粗重。
一旁候着的太医赶紧给诊治,程皇后则先请众人离去。、
赵成书与王阁老和三皇子告辞,准备回文华殿去候命。
三皇子看着赵成书的身影,若有所思。
王阁老在一旁看着他的神情,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声。
这赵成书,该不会也搭上三皇子这条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