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人间了?”
宁旻颔首:“今日他把醇藩王造反的书信和证据等交给刑部后,就来请辞了,这会儿子应该已经出发了。”
宁旻就是靠杀手和情报起家,他的情报网遍布,早就知道了林予谨的一举一动,与其说昨夜制止了一场谋反,不如说是他给林家父子的一次考验。
定北侯虽然忠心不移,但也该长长脑子,正好借此事敲打一番,好在两父子表现不错,他得想想赏赐些什么才好。
“哎~我也好想出去玩啊。”阮软长叹,皇宫虽大,但总归没趣味,此时格外羡慕起说走就走的林予谨。
出去玩?那是不可能的。
宁旻顺了顺她的发顶,权当安抚。
宰相这几老头子自己找死就算了,留下一堆善后工作,他还要再选人提拔,宁旻抚额,光想想就够头疼的了。
“我放他走,可不是让他去玩的,林予谨此番是去民间考察和记录水域河道。”大齐富饶,水系发达,洪涝与河道淤堵的情况频发,林予谨的请求正好撞在了宁旻的心坎上,二话不说就放人出去了。
“万恶的资本家。”阮软腹诽。
宁旻习惯了她偶然蹦出的陌生词汇,虽然听不懂,但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话,“又偷偷骂我,朕这个皇帝在你面前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阮软抿了口茶,理所当然地把腿搭在了他的膝盖上:“你好意思说威严,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要把我赏给人家,结果朝令夕改,你还真有做昏君的潜质。”
宁旻熟练地按摩着她的小腿肚,唇角轻笑:“我只为你发昏。”
阮软:“yUe…”
宁旻看着龙袍上的水渍,脸色发青。
“不好意思,没忍住。”阮软干笑,谁让他说话这么油。
小剧场:
林予谨轻装简行,行至城门口时却勒住了缰绳,转身回望,隐隐可见琉璃金瓦、重檐殿顶,熠熠生辉。
“公子,我们该走了。”仆从小声的催促,身后出城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
林予谨恍然回神,抬手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胸口,锦囊中叠放着一条发带,边角已经起了毛球,想来是格外珍重之物。
“走吧。”
红霞遮天,经此一别,万水千山,相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