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尔透露出的三言两语也能推断出她与父母的关系不是太好。
阮软一想两人结婚,家庭情况肯定是要说清楚的,于是她坐在萧奶奶身旁,细细讲起了原身在甄家的遭遇,以及简述了下乡的过程。
俗套的重男轻女,卖女求荣的故事。
这些话她之前对萧承也讲过,如今再说一遍不过是信手拈来。
萧奶奶听见她轻飘飘的说出来,眼睛里溢满了心疼,“好孩子你放心,苦日子都过去了,只要奶奶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在这个家收到欺负。”
原本萧奶奶还担心阮软会受不了从城里嫁到乡下的落差,没想到她的家人是这样一群豺狼虎豹。
如此,断了也好。
第二天,两人领证的消息就在村里传开了。
因为黄豆地那边发生了小规模的山体滑坡和洪涝,玉米地被冲倒不少,所以雨停后村民们都在忙着排水,追肥护根。
眼看着萧承和阮软肩并肩一起走来,热闹的声音就更大了。
“萧承都说你俩领证了,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会不会说话!应该问人家什么时候定日子?”
“到时候可要让我家涛子给你们压床啊。”
“还有俺闺女,俺想替她申请个伴娘行不行啊,将来最好能生个想像甄知青这么俊俏的闺女才好嘞。”
“哈哈哈哈大白天你咋就开始做梦了。”
……
那大娘的话让周围人捧腹大笑,萧奶奶算好了下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婚礼就定在了那天。
萧承公布出来也算是邀请,村民们爱热闹,有了素芬婶子和村长家带头,大家伙儿纷纷表示一定要去喝喜酒。
知青们围着阮软,也是忙不迭的道喜。孙英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看了眼瑟缩阴沉的潘玉玲,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这世道哪有绝对的好和坏,站好自己的立场才是最重要的。
她吐出一口浊气,扬起笑脸:“恭喜你啊甄软!”
阮软眉头微挑,原以为孙英会说出什么,看来是她多虑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