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荷包挂了自己一身。
绣满金线和珍珠的荷包刚拴好,房门被暴力冲破。
惨遭两次猛踹的门板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地,桑枝夏抓着皱巴巴的休书,气势活像举了免死金牌:“这是休书!我跟徐家已经没关系了!”
“我不能算作徐家人!”
她手里举着的休书是徐璈亲自写的,这一点得到了徐璈本人的证实。
他在无数双怨毒的目光下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与我有婚约的是桑家的嫡长女,她算什么东西?”
“拿了休书就赶紧滚,省得脏了徐家的门!”
桑枝夏对此求之不得。
她不等人上来扒拉搜身,就自觉地摘去身上乱七八糟的华丽装饰扔在地上,素脱脱地拔腿就走。
“你们忙你们忙,我就……”
“等等!”
太监眯眼打量着她,阴阳怪气地说:“今日刚大婚,这就休了?”
“把休书拿来咱家瞧瞧。”
谁势大谁有理。
桑枝夏被迫驻足,可下一秒她就差点把眼珠子瞪到脱眶。
“唉唉唉,怎么就撕了?!”
什么仇什么怨!!!
太监冷笑着随手扬了手里的纸屑,讥诮道:“当不得真的玩意儿,不撕留着作甚?”
“世子妃,同世子爷一同跪下谢恩吧,否则的话,咱家就只能当你是要抗旨了。”
他刚说完,抓着长刀的侍卫马上就凶神恶煞地拔刀出鞘,刀尖的冷光直接灼了桑枝夏的眼。
杀气腾腾。
没了休书,流放可能会嘎。
抗旨不尊,现场新鲜立嘎。
桑枝夏在敢怒不敢言中憋紫了脸,被摁着肩膀跪下去的时候,一转头就对上了徐璈紧绷阴冷的侧脸。
她气得咬牙:“早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你就是早一刻钟也行啊!
徐璈听见她的话,蜷在袖口中的手指狠狠一颤,原本就青冷的面上更添几分颓然。
他微不可闻地说:“对不起……”
他的声音太小,桑枝夏听了个头没续上尾,猝了下茫然道:“你说什么?”
“噤声!不许私自言论!”
太监尖锐的警告声响,桑枝夏沮丧地耷了脑袋。
完蛋。
彻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