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比炮仗似的亲爹会做人多了。
这么安排挑不出错,老爷子目光不悦地看了徐二叔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徐二婶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赶紧说:“那就这么商量定了,明儿我也跟着去背柴,多个人多分力,这样进展还能快些。”
她说完连忙扯了一下徐二叔的袖子,催促说:“二爷,赶紧换洗了衣裳出来吃饭吧,今晚早些休息明日才好干活儿呢。”
尤为不合群的徐二叔被拉扯着进了西屋,徐璈也帮着桑枝夏把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
饭间众人无言,吃过了就开始为第二天的忙碌做准备。
桑枝夏把明日用得上的柴刀和背柴的木架都来回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找来废弃的旧衣把木架的背带都缠了一遍。
许文秀拿着针线把背带上的布料锁边,边缝边说:“夏夏,用布把这个缠上有什么用?”
桑枝夏利落的用剪刀剪断多出的布料,头也不抬地说:“这背带是三股拧的麻绳,结实是结实,可来往次数多了少不得磨肩膀的皮,用布绕上一圈能稍微好些。”
虽说后院的炭坑燃起来以后,谁的肩膀头子都要不可避免要起老茧,可有点儿隔护总比没有强,聊胜于无嘛。
许文秀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今日已经体验过负重辛苦的徐二婶拎到肩上试了试,忍不住说:“大嫂你别说,这么缠上一层是没那么硌了。”
她说着自己抓起了篮子里的布料,嘀咕着说:“我这个再多缠一层,省得我背了回来肩膀一直都火辣辣的。”
桑枝夏把用不上的废布多给了她一些,心里有些好笑。
自打算清楚了烧炭去卖的可图之利,之前一心只想着躲懒的徐二婶就消失不见了。
徐二婶两眼冒光一头扎进钱串的眼里去了。
不过人活一世求财盼安,但凡不是长在金玉窝上不知穷滋味的富贵闲人,谁能大言不惭地说黄白之物俗气?
谁不爱财呢?
她就爱得不要不要的。
在赚钱这个共同愿望的驱使下,不久前还被奉作金科玉律的女子不可抛头露面被扔在了脑后,家里能动弹的都动了起来,内外不和的徐家少有的展现出了有志一同的团结。
次日天色将明,分工明确的人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