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胳膊搭在木桶边上,素白的手游鱼似的拨弄出点点水花,笑眯眯地望着徐璈:“有了无需费劲的绝佳水源,位置还很是得天独厚,这样的地势用来住人可惜了,用来酿酒却属上佳。”
“怎么样?不错吧?”
买下这里并非临时起意。
桑枝夏已经暗中观察好久了。
桑枝夏每个月都会酿一些酒,准时准点给县城酒楼送去,刨除成本合算下来,其实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这里头的赚头可不少。
她也一直有想法将酿酒这门买卖的规模扩大。
能有办法赚的银子,谁会嫌银子多了烫手?
桑枝夏兴致勃勃地还想说,徐璈果断把她泡在水里的手抽了出来。
“哎呀,我还没……”
“洗干净了。”
徐璈翻过脏了的外衣,拉出干净柔软的内衬衣摆,抓起衣摆握住桑枝夏的手擦去水珠,语调毫无起伏:“我亲自洗的,洗干净了。”
“贪凉玩水?”
桑枝夏甩甩手不吱声了,徐璈捏捏她的耳垂:“这么说,是想把这里弄成酒坊?以后酿出来的自己卖?”
“对哇,咱们自己卖肯定赚得更多。”
桑枝夏动手之前打听清了底细,用手掩住嘴说:“二婶说咱们其实一直都卖亏了,只要能多弄出些名头,请三叔好生给咱们酿出的酒编点儿什么风花雪月的典故。”
“再想点儿法子把名头宣扬出去,多的是附庸风雅拿了大把银钱来砸的人,拿出去了一壶说不定能卖出现在一坛子的高价,里头可细数赚钱的地方多着呢。”
“有钱为什么不赚?”
徐璈深以为然地点头:“你说的对。”
名起了利可在,这样的事儿听二婶的建议不会出错。
见桑枝夏嘴角翘起了隐秘的得意,徐璈噙着笑说:“那咱们在县城里开个酒馆?等酒馆开起来了,我再找几个舌头利索的说书先生,好好把三叔编出来的雪月典故宣扬一番造势?”
桑枝夏先是点头后带迟疑:“开个酒馆是不是还挺麻烦的?我没做过买卖也不曾开过铺子,你会吗?”
“我也没做过。”
徐璈牵起桑枝夏的手说:“不过我知道谁会,而且那人就打算在城里开店做买卖,过些日子我让他来见你,我们一起跟他学?”
桑枝夏一想,面露坚定:“我觉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