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桑枝夏把她口中的试验田当命根子,半点差错都出不得。
眼看没多久就要到收割的时候,被区分开来的块状田地里都是金色起伏的稻浪,除了桑枝夏谁也看不出区别。
那几处的稻子不可假手于人,徐璈打算自己亲自收,收出来了也好按桑枝夏的意思分门别类,也省得她到时候见了着急,非要自己挽了袖子下地。
只是在收割前也还有别的琐事。
徐璈借着空中洒下的银色月光,把桑枝夏随手记录写得一团乱麻的纸拿出来一一整理,额外拿出了纸笔,按她记下的细节分类记好所需的东西。
每块插了不同牌子的试验田收割后要单独脱谷称重,还要从地里分别取样,测量记录出稻株的杆子长短大小,以及单一株稻穗的颗粒重量,而后估算每亩地的稻米产量,以及可留作稻种的情况。
除此外收回来的试验田稻种还需单独存放,不可混种,这样的话,家中可用存稻的木桶数量就有些不足了。
徐璈回想了一下试验田的数量,提笔记下需购存谷木桶六个,另列琐碎诸多。
整理抄完了密密麻麻的几张,徐璈标注下页数和日期仔细收好,看着这段时间整理出的厚厚一叠,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样校正整理的活儿他从未做过。
如今为了尽可能地让桑枝夏少些劳累,书童的活儿倒也是信手拈来了,做得还挺熟练,非常有心得。
徐璈嘲了自己几声把规整好的册子都收好,在酿酒坊那边热闹的人还没回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桑枝夏摆在堂屋门前的饭菜早已凉透,门板依旧严丝合缝不见半点打开的迹象,屋里也是毫无声息。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饭菜老太太是一口都不会碰的了。
徐璈眼中泄出一抹嘲讽,口吻微妙:“也是。”
“我做的,怎么可能放心吃得下?”
心中有鬼的人,见了谁都是满目疑影。
事到如今,就是旁人做的,老太太只怕也是不敢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