璈啊,我觉得吧……”
“老人家是伺候过先皇的老人儿,在当今面前也很有几分颜面,当了二十年的院首,此次若不是主动提起要来西北大营,宫中无论如何都是舍不得放人的。”
徐璈平铺直叙地陈述完了胡太医的医术精湛,看着瞠目结舌的桑枝夏微微一笑:“枝枝,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桑枝夏表情空白,口吻讪讪:“没什么。”
“我就是想说,咱们晚上回去的时候能买只鸡么?我想喝鸡汤。”
徐璈收好药方淡淡点头:“好,回去就给你熬。”
桑枝夏乖巧安静的任由徐璈把遮阳的纱帽扣在头上,被牵着走出了临时就诊的茶楼。
陈菁安一大早起来就倚在柜台上翘首,时不时还要背着手走出去门外溜达两圈,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人。
同样来了此处的徐明辉神色平淡,抓起茶杯抿了一口,轻飘飘地说:“就这么心急?”
陈菁安竖起食指左右晃晃:“不是心急,是好奇。”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徐璈这样的人眼高于顶,多少花花草草眼前过了都是红粉骷髅,他居然会为了妻子如此殚精竭虑,俯首称臣,这样古怪的事情,任谁听了都会奇怪的好吗?”
徐明辉听完他长篇累牍的废话哑然失笑,转了转指尖的茶杯慢声说:“不奇怪。”
陈菁安:“啊?”
“你见了我大嫂就知道了,徐璈可化绕指柔半点都不为奇。”
陈菁安这下是真的抓心挠肝的好奇了。
他凑近了小声说:“听闻桑家多美人儿,咱嫂子大约也是美得非常清丽脱俗?惊为天人?”
徐明辉不耐得抬眼看他:“在洛北村那样的地方,生得再美能当饭吃?”
陈菁安一想也是。
徐家一朝败落,此时过人的美色非但当不了饭吃,甚至还很有可能招致祸端。
那到底是为什么?
徐明辉懒得跟他多解释,嗤笑出声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立于泥泞,韧骨不屈。
那样的女子,任谁得了她的专注一顾,谁人可抵挡得住?
徐璈一头栽进去,简直不要沦陷得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