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徐三叔好笑道:“徐璈一年出去好几次,就连徐明辉都背着人不知跑了多少地方了,我怎么就不能出去了?”
“你真当你三叔是糊涂种子,当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见桑枝夏不说话了,徐三叔叹道:“但这话没法跟你三婶说,她死活拦着说不让。”
徐二婶在绣庄忙得脚不沾地,这样的事儿不能去麻烦人家。
许文秀就更不成了。
这个大嫂早年间是软和性子,这几年虽有了些长进,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关于胆量这块儿的长进属实不多,跟她说了没用,说不定还会引起更大的反对。
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桑枝夏。
徐三叔早就看出来了,徐璈媳妇儿的胆儿很大。
比家里所有女眷的胆儿都大。
桑枝夏没想到自己还能被委以这样的重任,失笑道:“可是三叔,你出去了,酿酒坊那边怎么办?”
“那不是还有你三婶看着呢吗?”
徐三叔略带骄傲又神色复杂地说:“你是不知道,你三婶现在可能耐了,酿酒坊那边大大小小的方子比我都熟,自己上手都能酿出两缸子好酒。”
“再说了,酿酒坊那边请了八个伙计,你三婶只需盯着,这块儿她心细做得好,不用我担心。”
酿酒所需的粮食直接从粮仓里拉,大小活儿有请来的伙计干,徐三叔的确是可以放心出一次远门。
只是在出去之前,怎么让徐三婶松口答应,这是个难题。
徐三叔想到妻子的激烈反对,忍不住叹道:“你三婶是觉着眼前的日子不错了,很好过,我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意思。”
新屋是他负责请了人来建的,徐璈光是一个浴房就不知砸下去了多少银子,别人不知道,他一清二楚。
那都是献给自家媳妇儿哄乐子的宝贝。
徐三婶好好一个清贵人家的矜贵女,跟了他遭了这么老些罪不说,现在还为了酿酒的事儿糙了一双手,这算什么好?
前几日徐三婶进城去给徐嫣然买梳头的首饰,见了对镶珍珠的金簪喜欢得不行,想了想怎么都舍不得买,抱憾而归。
他见了心里难受。
妻女难得好物,吃饱穿暖了也不算本事。
蜗在村里不是办法,他也想出去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