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的长进,例如多吃了几碗饭多打了几套拳,桑枝夏都有话可说。
可要是问的是徐明阳的书读得怎么样了……
那桑枝夏是真的无话可说。
老爷子和徐明辉都教不了的朽木,谁敢说这小子到了哪个神仙的手中能开窍?
徐明阳捂着小脖子哧溜吸气,撇嘴嫌弃道:“霍尖蛋不仗义啊!这小子怎么还回家告状的?”
“那是人家告状的吗?”
老爷子掀起帘子走进来,黑着脸说:“在水田里打的架,连泥带水的一身都是,那小子裹着你的棉袄回的家,村里的人谁见了能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儿?”
四处的田都冻结实了,全村上下只剩下徐家和村长家的暖棚里还能打滚。
村长一家把暖棚当眼珠子似的护着,这几个混小子在哪儿打的滚还不是一目了然?
徐明阳被逮了现成的摸摸鼻子不说话了,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端茶递水搬凳子,还想去给老爷子捏肩。
老爷子哭笑不得地撵他:“去去去,少来我跟前现眼。”
“今日的大字写完了吗?没写完一会儿打手板子!”
徐明阳裹着后知后觉的惊恐去亡羊补牢了,桑枝夏捡足了乐子捧着手里的茶杯乐。
老爷子笑着看她:“只顾着乐徐明阳,你的写完了吗?”
桑枝夏一本正经:“写完了。”
“祖父吩咐的话,我一贯都是当头等大事儿做的。”
“有这等自觉便是好事儿,也省得你跟徐明阳一起挨手板子。”
老爷子说完了桑枝夏,又招手叫来乖巧安分还有天资的三小只,挨个抽查考问,满意点头。
“不错,徐家虽是结了徐明阳那么一个苦瓜,但还是有可教之人的。”
“你们几个去把最近练的字拿来我瞧瞧,都整理好了送来。”
徐嫣然带着徐明煦和徐锦惜出去了,桑枝夏缓缓放下了手中茶杯,意外道:“祖父这是有事儿要与我说?”
老爷子啧了一声,叹道:“你这丫头,聪慧得很。”
“我问你,你可知道县城中大小粮庄粮价上涨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