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地挡住了许文秀和徐三婶的视线,眸色淡淡:“杨大柱,骂人的除了你还有谁?”
杨大柱双臂扭曲蜿蜒出可怖的血色,早已疼得生不如死,神志不清下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清桑枝夏在说什么。
桑枝夏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眉梢微扬笑道:“吴大哥,我听说你是一直在的,你可还听见谁骂了?”
吴长贵也被桑枝夏突然展现出的狠辣吓得不轻。
可人心都是偏的。
桑枝夏前前后后帮着村里人谋了不少好处,更是无数人家救命的恩人。
桑枝夏既是问了,吴长贵自然是知无不言。
桑枝夏看了一眼吴长贵指出的几个人,掸了掸指尖说:“既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不出该说的人话,那这三尺长的舌头留着也是无用了。”
“拔了吧,省得聒噪。”
林云抽出匕首要去割杨大柱的舌头,被桑枝夏挡在后头什么都看不真切的徐三婶突然跑上前抓住了桑枝夏的手,咬牙道:“拉出去拔!”
“别让这些腌臜东西的血脏了我的清净地方!”
少顷后,被强行拉扯出去的几人再度爆出破碎的惨叫,声音含糊已经不像是人能说得出的了。
林云留了几个人在外头看着,自己反手持着匕首进来,匕首上的血滴答落了一路。
林云恭恭敬敬地说:“东家,已经割了。”
桑枝夏垂下的眼睫微颤,不由自主地握住徐三婶发抖的手,辨不出情绪地说:“确定都说不出话了?”
“绝对再无开口的可能。”
“手呢?来日还可做酿酒的活儿么?”
林云低下头说:“东家放心,都废干净了。”
桑枝夏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任由后背冒出的冷汗浸透里衣,字字带凝:“把还能开口的这几个提到个不吵人的僻静地方去审,问清楚他们前前后后都是怎么跟外人勾结的,酿酒坊内的秘方泄露出去多少。”
桑枝夏眼底狠色一闪而过,在无数难言的惊恐中,轻轻地说:“不必吝惜手段,务必要逼得他们开口。”
“还有他们的家人是否有牵扯,一个一个的给我往深了查!”
“我今日便要让心有不轨的人知道,吃里扒外背主的东西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