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足了,点火的火把放在谁的手中都会燃。
区别只在于燃起来的效果。
如果结局是殊途同归被沈安竹和桑枝夏共同期盼的,谁来点这把火似乎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桑枝夏眸色复杂地看了沈安竹一眼:“三日。”
“三日后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沈安竹不是很在意地点头:“行。”
见她作势要走,桑枝夏当即补充:“但是这三日内你不能离开此处。”
“你……”
“沈小姐,鱼既浮水那张开的网就不可能只有一张。”
桑枝夏懒得听沈安竹的讽刺,微妙道:“我能查到,那就也有别人能查到。”
“你这个时候要是执意出去,生死可就不是我能确保的了。”
白成仁能恶事做尽还活到今日,他就不可能会是个万事不知的蠢货。
钦差的嘴都堵住了,白成仁再扭头第一个要下手的肯定就是青城山的盐匪,还恰巧是孙家后人的沈安竹首当其冲。
沈安竹猛怔一刹听懂了桑枝夏的言外之意,顿了顿说:“我要给山上的人送一封信。”
“可以。”
桑枝夏很好说话:“只要你不拿着自己的小命出去乱跑,这个很好办。”
“这几日就先委屈你一下了,等山上的麻烦处理好,我再来跟你细说别的。”
桑枝夏迈步走出,对着门外的灵初低声叮嘱了几句。
灵初垂首说:“东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桑枝夏顾不得别的,赶紧折身回了自己暂住的屋子。
桌上残留的棋局已经解了,茶水冷却,徐璈却不知去向。
桑枝夏耐着性子坐下等了一会儿,正想叫来宋六问问的时候,窗外传来嘎吱一声轻响,消失了半天的徐璈单手撑着窗沿翻了进来。
桑枝夏诧异地往外探头,想到隔壁是谁在的地方,惊讶地眨眨眼:“你趴屋顶偷听我们说话了?”
徐璈理不直气也壮:“怎么能说是偷听?”
“我分明只是去屋顶看了会儿月亮。”
桑枝夏指了指窗外大亮的天色,忍笑道:“再给你个机会,你要不换个狡辩的说辞?”
徐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太阳,立马改口:“我去晒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