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放心,该是什么我心里有数。”
只是现在盖子还不到全掀的时候,话也不能全说透。
许童生是个人精,一听这话放心不少,当即就说:“是我杞人忧天了,东家莫怪。”
许童生送人送到家门口,等桑枝夏进了门,才晃晃悠悠地去找谷大爷喝茶。
桑枝夏回到北院坐下,正牵着绸带的徐璈闻声回头,挑眉道:“没把那姓云的逮回来?”
“姓云的?”
陈菁安难得空闲正翘脚看徐璈溜孩子,狐疑道:“不是逮姓王的么?怎么变成姓云的了?”
徐璈懒得跟傻子说话,专心去牵绸带了。
桑枝夏看了一眼,心情复杂:“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带孩子的?”
徐璈一手抓了一条宽大的绸带,绸带的另一端拴着的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糯糯和元宝正是抱不住要落地学步的时候,往常都是大人牵着小手在院子里慢慢地走。
徐璈倒是懂得不弯腰的好处,直接拿绸带拴住小娃娃的胸口就在地上溜!
小娃娃走不稳,一旦往前坠了,徐璈就扯着绸带往后拉直。
糯糯和元宝倒是不挑,也不嫌亲爹这遛狗的架势,捆着个绸带蹒跚得咯咯直笑,笑得桑枝夏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两个傻的。
徐璈选择性忽略掉许文秀和丈母娘她们可能出现的不满,颇为自豪地说:“这样牵着他们走得快,比我牵着的时候开心。”
“枝枝,你要不来试试?”
桑枝夏注意到随后进来的人影,很识趣地摇头:“我就不试了,你自己玩儿吧。”
徐璈对玩儿这个说法不可置否,手腕一抖刚把差点正面摔了的元宝扯起来,身后就炸开了一声怒吼:“徐璈!”
“你就是这么看我孙子孙女儿的!”
许文秀宛如神兵天降,冲进来先扯了徐璈的耳朵,吼完了生怕被人抢了似的,跟谢夫人一人一个抱起地上的小娃娃,转头就走。
徐璈痛失玩具遗憾叹气。
陈菁安嘲道:“活该。”
糯糯和元宝都是全家老少的心尖子,磕了碰了一点儿油皮,那都值得家里人一天多叹三口气。
徐璈这么玩儿,该来挨批。
徐璈没理会陈菁安的挑衅,陈菁安寂寞得很,眼巴巴地看着桑枝夏捡起了之前的话:“嫂子,之前不是说王杰古怪得很吗?怎么突然说起要抓的人是云贵了?”
“云贵不是人人都夸么?他有问题?”
桑枝夏接过徐璈递给自己的茶水,语调幽幽:“就是人人都夸,那才是问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