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约是在为自己的岌岌可危的将来战战兢兢。
徐璈在南允。
要想从南允入手,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陈菁安只能来找徐璈。
徐璈眸色淡淡:“你想怎么做?”
陈菁安失笑道:“都不用多考虑一下,贸然插手这事儿可能引发的后果?”
“什么后果?”
徐璈轻描淡写地说:“你想动,那就可以提刀。”
“纵是有什么后果,那也是我首当其冲在前头挡着,你怕什么?”
陈菁安一切尽在不言中地捶了徐璈的肩膀一下,在徐璈皱眉的同时冷冷地说:“不说斩草除根,起码也要把这些以血肉为食的人饭桌掀了。”
“你先对付着手上的事儿,抽空从桂盛那儿把这条线帮我摸清楚,越详细越好。”
对徐璈而言,这事儿不难。
徐璈嗯了一声:“那现在呢?”
“现在?”
陈菁安呵呵两声,一甩袍子站起来冷冷地说:“现在我要去找那个清云谈谈。”
“打架,你去么?”
徐璈面露直白的嫌弃:“没空,滚。”
陈菁安折扇一展笑了几声,戏谑一眨眼转身就走。
陈菁安走的时候,顺手敲了敲蹲在地上听得入神,跟大号土豆子似的徐明阳和桑延佑。
“走,带你们打架去。”
徐明阳和桑延佑二话不说,歘的站起来撸袖子就冲。
徐璈见桑枝夏只是抿紧了唇,没有要把人拦住的意思,轻笑道:“这就放出去了?”
“去就去吧。”
桑枝夏垂下眼说:“从家里出发前,祖父跟我说孩子保护得太好养在家里,是一直都长不大的。”
老爷子让她这回出门把这俩小子带上,为的也不光是见世面长见识。
更多的,其实是想逐渐长成的少年人见识到真正的人心残酷。
在这样的世道下,藏污纳垢之处都隐盖在难以察觉的地方。
若非是亲眼所见,否则……
世上哪儿有一本圣贤书会写?
徐璈不紧不慢地说:“枝枝,别担心。”
“这两个小混球扔出去一打三都不是难题,应付几个拐子和打手,轻松得很。”
桑枝夏不知该说什么好。
徐璈突然说:“难得陈菁安有个求我的事儿,办迟了怕他要张嘴咬我。”
“找桂盛问点儿东西,有兴趣旁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