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嫂子,救人行善的事儿,我不忽悠他们也是会去做的。”
“再说那粉裙子穿上不是挺好看的么?”
桑枝夏摇摇头没搭理他,陈菁安晃了晃扇子,轻轻地说:“话说,徐璈那边是得手了?”
“嗯。”
桑枝夏直接把徐璈送回的密信递到陈菁安的手边:“他亲自到了,再加上严俊白日里送去的消息,钱庵不会不咬钩。”
钱庵本来就在发愁自己的后路,也怀疑郝良等人对自己起了异心。
瞌睡时来了枕头,对于清缴水匪一事自然是满口答应。
钱庵以为徐璈亲自来了,是给了自己偌大的脸面,也是对自己的看重,故而对徐璈提出的条件,无所不应。
对于自己即将可以投入岭南的事儿也是满心欢喜。
办事儿可谓是相当尽力。
陈菁安一目十行扫过密信,微妙道:“郝良那边也都一早知道?”
“知道。”
桑枝夏唏嘘道:“事实上,在严峻决意跟钱庵商量清缴水匪的时候,郝良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下一步的具体动向。”
“所以晚上咱们在魏家门口讨公道的时候,钱庵自以为行事隐蔽调集人手,想在徐璈的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不料直接与早有防备的水匪来了个硬碰硬,现在的话……”
“应该是两败俱伤彻底撕破脸了吧?”
毕竟这两人都想不到,徐璈上了赌桌两头押码,要的就是狗咬狗的效果。
上了这张赌桌的亡命之徒,最后谁也下不来。
陈菁安想到错过了狗咬狗的好戏,抱憾叹息:“可惜了没凑上热闹。”
“昨晚魏家门前一场大闹,城里这些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事儿上,现在都还没几个人知道,钱大人骁勇无敌,亲自带人跟水匪一场恶战的悲壮呢。”
桑枝夏被他话中的狭促逗得笑出了声儿:“错过了夜间剿匪的热闹也不打紧。”
“水匪和水运司见了刀锋不死不休,钱庵为了自己莫须有的前程也必须玩儿命。”
“等今日水运司的衙门开堂击鼓,魏城他们的表情就很够看了。”
这顶官商勾结的保护伞,她要暂时拿来用用。
至于原本躲在伞下肆意作恶的人……
伞都要没了,哪儿来的胆儿还妄想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