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自己的人。
更何况……
徐明阳想了想自己被锅灰和泥巴抹得乱七八糟的脸,拧巴道:“我觉得就算是我娘来了,大约也认不出我是谁。”
桑延佑还没说话,四周又重复响起了同样的话。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其实不知道被叫到的两个人是谁,甚至都不知男女。
听到这话的人脸上都是好奇和莫名,还有人在紧张的间隙中讨论被找的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但喊话的人并无要找的动作,仿佛只是单纯喊一遍。
桑延佑装作好奇拉住个路人问了一嘴,得知只有这一小片有人喊话,别的地方不喊后,心头咯噔打鼓,沉默一瞬后确定了一个事实:“咱们是真的被发现了。”
而且还被圈定出了大概的范围。
就跟进了网子的鱼一样,在劫难逃了。
徐明阳一言难尽地抹了一把脸,憋屈地说:“本来以为不说躲十天,起码三五天没问题,谁知道……”
在桑枝夏的眼皮底下,半日的回合都没走过!
徐明阳木着脸说:“走吧,自首去,别逼我大嫂再费心动手了。”
“不然显得我俩可太不懂事儿了!”
喊话的人在外头转悠,例行公事似的只管使劲儿张罗开了嗓门,别的什么也不做。
被指定为自首小屋的地方,陈菁安和桑枝夏分别坐在小桌两头,成七低眉顺眼地站在桑枝夏的身后。
桑枝夏静静地看着桌上燃了一半的蜡烛,听到身后传来的怯怯声音,眼底掠过如释重负的同时,身形半点不动。
桑枝夏也不去看来自首的人是什么样子,拿着匕首用刀尖挑起一点点烛花,轻飘飘地说:“哎呦,这是回来了?”
桑枝夏的声音听起来不轻不重,也听不出生气的迹象。
但就是这么轻飘飘的声音撞进耳朵里,却无端惊得来人心里一悸。
徐明阳和桑延佑理亏得很动都不敢动,整齐站着死命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桑枝夏放下沾染了一点儿烛油的匕首,砰的一声听到身后传来的抽气声,要笑不笑挑起了眉梢:“听说你们长本事了。”
“不光是敢算计暗卫,还能去夜闯闺房调戏寡妇了?”
“说来也是我的疏忽,不声不响间竟是忘了,咱家的两位小爷已经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