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自顾自地笑道:“等明日过后,徐家的声势再上一层,就算是你无意大摆宴席庆贺唯安满月,只怕也少不了腆着脸来庆贺的人。”
“我今日倒是来对了,省得被吵嚷聒噪。”
徐璈垂下眼淡淡地说:“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少信口开河。”
“都已经多大的人了,还管不住嘴?”
“我也就是跟你说说,你那么较真做什么?”
白子玉送了徐璈一个白眼,轻描淡写地说:“我家出了个皇后,看似声势更比从前,实际上外戚之权必被削减,权臣也必得后退三分,沾染不得实权之地。”
“我在家是闲人一个,不来烦你我去烦谁?”
见徐璈不出声,白子玉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唏嘘道:“璈啊,深宫大内不是好去处。”
若是有可能,他其实十万个不愿把自己的亲妹妹送进去。
只是白家拒不得。
但徐璈可以。
白子玉背着手说:“你跟皇上的情分不一样,皇上也是真的疼孩子,有机会的话,不如赶在圣旨下达之前去找皇上诉诉苦,早些把唯安的封号定了吧。”
徐璈能给幺女起名唯安,可见并无多的妄念。
可事不随人愿,有些时候还得是自己去争才对。
白子玉自称是闲人,实际上也忙得脱不开身,忙里抽闲跟徐璈说了几句话匆匆就走了。
徐璈回到内院,屋子里桑枝夏正在逗弄襁褓中的小娃娃,桌上还放着一道用词极尽斟酌珍贵的明黄色圣旨。
在白子玉来之前,他们其实已经先一步收到不对外宣的圣旨了。
用薛先生的话说,只要徐璈和桑枝夏任何一人表示不愿,那这道已经拟好的圣旨就不会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薛先生会亲自烧毁。
他们若是愿意,圣旨就会在明日送达徐家。
徐璈走过去抓起圣旨再看了一眼,看着江遇白选定的乳名,口吻麻木:“宝珠和珠珠是什么鬼?”
“他真的打算要让我闺女叫珠珠?”
桑枝夏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口吻听不出任何起伏:“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