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款吧还你的债绰绰有余,要不你和我相亲算……”
他还没说完,一杯凉水从头顶淋下来,同样冰冷的还有顾悦己的声音,“闹够了吗?冷静了吗?”
隔着涩眼的水滴,任进直直地看着顾悦己。
顾悦己转向孙子儒,“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时间,要不今天就这样吧。”
孙子儒还是保持礼貌的笑容,温和地说:“没事,我先送你回家吧。”
顾悦己感谢地点点头,绕开任进,一眼都没看他,和孙子儒一起离开。
任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可抑制地笑起来,目光却阴鸷而冰冷。
刚刚他故意将车停在她坐着正对的停车位上,然而她的眼就像长在对面男人身上了,视线都不带转一下。
坐在车上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心中的烦躁一点一点变为怒火。
不见不闻也就这样,什么事都没有。
再次见面,看着她真的要找男人结婚了,他却像再一次被她赶出门一样的火大和难受。他心底隐隐有个想法,以为他们会像以前那样,断断续续地,最后又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但顾悦己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任进拿着服务员给的毛巾,无视别人异样的目光,一边擦着头,一边走向包间。
一推开门,朋友们见到他身上的水迹立即取笑道:“我去,你调戏哪个妹子被泼了?”
任进像没听到坐到椅子上擦头,脑海里还全是刚刚到场景,回忆着顾悦己听到他的话后的样子。
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是被他气到没有听清他的话?还是假装镇定?
她不是嫌他穷看不起他吗?现在不是应该后悔到死吗?
钱明俊见任进坐那走神,“进哥,你是被泼你水的那个妹子勾了魂了?怎么坐那一声不吭的?”
坐一旁的朋友也附和着,“我看是,这头发狗窝似的也不弄一下,哪个妹子这么勾魂?”
任进回过神,拨了拨头发,随口嘟囔一句,“一个只会气人的女人。”也不让其他人发问,站起来,“我去厕所照照镜子。”
在要拐去厕所时,听到隔壁传菜房里的服务员在聊天。
“你记得包厢里被泼水的那个男人吗?”
任进挑挑眉,顿住脚步。
“没什么印象,他之前来过这里吃饭?”
“来过啊,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有个女的在包厢门口偷听到她男朋友和兄弟聊天,你端着菜都没敢进去那次?”
那个服务员很快想起来,“记得,怎么了?”
“这个男的就是那女的男朋友啊,刚刚就是那女的泼他水的。”
“不是吧?”
“怎么不是,我刚刚在楼下都看了全过程。这个男的真的是够渣的,之前背着女朋友和自己的兄弟说对她只是骗着玩的,现在见到别人在相亲居然还来羞辱人家。”
“不是吧,这男的怎么这样。当时我看那个女的呆站在门口一直哭,我端着菜都没敢去喊她。”
“所以我看到那女的泼他水觉得特解气。”
任进一把推开门,两步走到那两个服务员跟前,“你们说的那个渣男是我吗?”
服务员抬头一看,见到她们议论的人就在面前,吓得后退了一步,连忙否认,“不是不是,你听错了,我们说的是别人。”
任进也没耐心听她们在这狡辩,他现在只想知道她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语气带着戾气,“你们最好给我说实话,要不我就去找你们经理,让她来一起听听你们是怎么议论客人的?”
服务员一听更怕了,“先生我们就是私下八卦,没有恶意,也没有和别人说。”
“你说上次我们来吃饭,我女朋友听到了我和朋友的谈话了?”
服务员见任进的脸阴沉得厉害,怕他真的去经理那投诉,怯怯地点头。
“我女朋友听了很难过?”
服务员只敢如实回答:“你们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她站在门口眼泪一直滴又不敢哭出声,转身去厕所的时候差点还撞到我了,”想到当时的场景,虽然很怕眼前的男人,但身为女人语气里忍不住有些气愤,“你不应该这样对她的。”
任进立即转身回到包厢,抓起他的车钥匙丢下一句,“我有事先走。”
朋友们在后面诶诶诶的,任进不管不顾冲出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