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夏席月疾呼道,打断他们。
柔妃厌恶道:“收起你那没用的慈悲心,这是瘟疫,是要人命没办法治的传染病!你想着本宫为着这贱民陪葬吗?”
夏席月直接忽略了她,看向景仁帝,开口郑重道:“陛下,我能治这病,恳请陛下给个机会!”
景仁帝还没说话,柔妃已经忍不住嗤笑出声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夏席月,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古往今来,多少名医对这疫症束手无策,前朝瘟疫爆发更是死了数十万人,你竟敢大放厥词说你能治?”
说着,柔妃眼中闪过恶毒,“你的医术要是有这么厉害,为何不先把你脸上的胎记祛了?”
夏席月抬手摸上自己脸颊的胎记,这根本不是胎记,可是她却不能说。
夏席月目光微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想祛而已。”
“借口罢了,没本事不要强出头,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柔妃自以为看穿了夏席月这些想要在皇上跟前出头的小伎俩,话语中充满了鄙夷。
夏席月懒得跟她计较,直接看向景仁帝,目光不怯不躲,等着他的决定。
战承坤亦是皱紧了眉头,低声警告道:“救了两个人你便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吗?夏席月,别给本王找麻烦!本王不想将心思费在你身上!”
夏席月对他的不看好也不在意。
景仁帝思量道:“坤王妃现在是个有本事的,可是朕不能将全皇城的性命压在你头上。眼下,效仿前朝留下来的法子,早早烧了这些瘟疫来源才是正经。”
战承坤微微松了一口气,“父皇圣明。”
夏席月自然知道这办法一劳永逸,可是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条人命还有活的希望便被朝廷抛弃,何其残忍。
她头一次觉得权势压人令人如此的喘不过气。
从头至尾一言不发的战泓景放下茶盏,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上挑。
双眸湛然,坐姿慵懒随性,勾唇笑意斐然:“父皇不用怀疑坤王妃,难道父皇忘了,方才坤王妃说她接诊了一位病人,可自己却安然无恙,足以见她的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