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合战泓景性子。
果然,下一秒,战泓景就道:“我突然想到,既然是我在东顺成的亲,按理说,今日应当是我给父皇母后敬茶才对。”
“不过眼下也来得及,这个点儿,想必母后她们必然没有安歇。”
“战泓景!”夏席月恨恨拍了一下床榻。
这男人怎么这么坏呢!
这个点儿去找东顺皇后,只怕东顺皇后立马就要风风火火地闯到长乐宫来了!
然后质问她为何新婚第一天就让驸马一个人去敬茶。
到时候肯定又觉得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夏席月气得要死,战泓景就是一只大尾巴狼!
“怎么了?”战泓景眼尾上挑,语气分外无辜道:“我这不是都听你的吗?”
夏席月重重哼了一声,目光忽然一亮,“你不许去,你就睡……旁边的美人榻上!”
战泓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窗边摆了一张美人榻,想来是夏席月闲时用来小憩之用的。
在窗边,又可看到竹林美景,当真是个好视角。
只不过,美人榻是依着夏席月的身量而制。
换成战泓景,光是想想,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蜷缩在美人榻上,像只虾似的弓背弯腰,就已经有些惨不忍睹了。
然而,战泓景眼底溢出几丝笑意,爽快道:“成。”
夏席月半信半疑看着他,当真也是有些疲累了,懒得说那么多了。
“那我先睡了。”
战泓景低低应了一声,不再吵她,动作也几近无声。
夏席月一沾到床,困意就来了。
原本只是想让战泓景吃个教训,没想真让他睡一夜美人榻。
便是能睡得,第二天起来也是腰酸背痛。
只是没想到,这一睡就睡得昏天地暗,连中途醒来都没有过。
等第二日天光大亮,夏席月一觉醒来时,脑海里便闪过了两个大字:完了!
她急急撑起身子,就要去看美人榻上。
然而动作才刚起,便被一双沉稳有力的胳膊圈住,同时耳畔传来一道困倦的声音:
“还早,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