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长时间。
好在苏成意能吃苦,外公又是个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一路上虽然磕磕绊绊,但一直都在进步。
练好技术只是最基础的,更难的是拉出曲中的感情来,外公经常批评他的学生们是在锯木头,“简直不堪入耳!”
但像他眼光这么高的人,也禁不住夸苏成意:“此子心智聪慧,能解曲中韵味。”
在苏泽朗和杨柳担心苏成意话太少、性格过于内敛的时候,外公就会吹胡子瞪眼,骂他们什么都不懂,自家孙儿绝对不是什么薄情之人,琴声里都能听出来。
小时候的苏成意很喜欢和外公待在一起,因为外公不会逼他说话,也不会因为他会拉二胡,就让他在亲戚朋友面前表演才艺。
外公去世之后,苏成意没有在别人面前再拉过二胡,偶尔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没有听众,难免会不小心走神出错,如果外公还在的话,一定少不了一番教训。
苏成意看着积了灰的钢琴,思绪却飘到了压在箱底的二胡上。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太晚了,他应该会拿出来,久违地拉一曲《良宵》。
杨柳也被这些乐器引得有些走了神,毕竟苏泽朗就是靠这些花里胡哨的技能骗到了她的芳心。
苏成意看着她的神情,是怀念的,甚至还带着笑意。
不像现在一提到苏泽朗,她就是嫌弃和愤怒的样子。
良久,杨柳才如梦初醒般回了神。
这次不用苏成意催促了,她自己就急着要逃离这里,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那没事的话妈妈就先走了。”
“好,我送您下去吧。”
苏成意关上了杂物间的门。
“不用,叔叔送我来的,他一直在下面等呢。”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
苏成意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正想送她出去,杨柳突如其来杀了一个回马枪,一把推开了苏成意房间的门。
她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一边回头笑着说:
“妈妈给你带的礼物,咱们和小时候一样哈。”
这是小时候他们之间的一个约定,每次杨柳送礼物都要藏在他房间里,让他自己去找。
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苏成意已经不知道作何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