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任何人进来,便匆匆走了进去。进得正厅,太后不在,只有嬴驷跪在厅中。秦公明白,这是因为他的罪太大了,所以太后也不好出头,这也是太后给他面子,可秦公到底是火气大,他为了这个国家费尽了心力,每天看不断的批文,学习北秦文字,一边担心着北方的邻邦更加的强大,一边渴求着自己国家的飞展,前些时,夏季的商税算是收上来了,一下子有三十多万金,加上粮米五谷,估计可以行两百万以上的秦元。只要三两年,就能达到数千万的秦元收入,国强有望,一片的大好,于是他就跑到新都工地去下子,提前体会一下大国新都的感觉,可是没有想到,好心情没有过去,儿子就给他闯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祸,一想到自己兄弟几近于反目,国局差点崩溃,变法几乎夭折,秦公的**中怒火骤然蹿起,大喝一声:“逆子!”上前抡圆胳膊就是两个巴掌,打得嬴驷嘴角顿时出血,面颊肿起,秦公怒意不休,又一脚将嬴驷踹翻,就手从旁捞起一个陶瓶就要往嬴驷头上砸去。
头破血流……嬴驷咬着牙,不哭,不喊,不躲,不跑,反倒清醒了一般,默默地爬起跪在着狂怒的公父。一瞬间,秦公一脚踢倒他,顺手捞过一个青铜烛台向嬴驷扑来。
只两下子,嬴驷就跪瘫在地上,再也不能坐起来了。到了这一步,秦公犹自愤恨难消,他回手就从腰际抽出了长剑,想也不想的向嬴驷劈斩下去!嬴驷心里狂惊:“公父……真要杀我?”忽然剑上一阻,独孤夫人面沉似水道:“渠梁,可也!”却是她用柱杖架了这一记!
“母后……”秦公嘶喊一声,手中青铜剑“咣啷”掉在青砖地上,双手捂脸,泪如泉涌,浑身颤抖。白苍苍的太后默默地双手扶住儿子:“渠梁……”竟也是泣不成声。
“母后,渠梁有负列祖,不孝……”秦公大袖裹住脸,使劲一抹如泉泪水,扶母亲坐在石礅上。“渠梁,驷儿虽有大错,但他年少无知,你罚他教他可也,但不能伤残其身。你……你可就这一个儿子!”太后拭泪唏嘘,目前的太后,并不知道嬴渠梁的私事。那位嬴疾之事,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才知道,现在还没有传开来。或者说,不是没有人知道,但那是私生子,见不得光的。作了一通的秦公总算是平静下来,他回过脸,看向那一地的血人,毫无怜悯的冷冷道:“嬴驷,爬过来。”嬴驷好不容易才起身,脸上多出一个大疤口,血不住的流着,他也不擦,好不容易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了一点体力,立时跪回了起来,默默地膝行而前,红肿的脸上没有眼泪,也没有惊慌。独孤夫人暗叹了一声,偏过脸去,不忍再看。
“嬴驷,你身为国家储君,私刑滥杀老秦望族三十余人,几使秦国倾覆,新法夭亡。战国天下,可曾有你如此太子?!如果不是卫鞅,而是我这个国君在栎阳,不杀你这个逆子,何以面对天下?何以面对为秦国流过无数鲜血的老秦人?”秦公粗重地喘息着,强压**中怒火,冷冷道:“自今日起,废去你太子爵位。给你一卷通国文书,你要以游学士子身份,在秦国山野游历谋生。看看秦国千里河山的变法,想想你的作为!你,好自为之了。”
嬴驷重重地叩了一个头,他摇摇晃晃的站起,向太后、父亲深深一躬,头也不回地走了。
“驷儿……”太后喊着站起来,眼见嬴驷那么摇晃着身子去了,摇头拭泪,“又是个犟种……”“母后,教他去。我像他那么大,已经随公父打了两年仗了。”秦公对着太后说道。
“君心无常,伴君如虎。”这句古老的典训顽固地钻进了卫鞅的心头。听说秦公回来了,但卫鞅却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人,饶是卫鞅胆大,却也是感觉到了惧意。“想什么呢?”瑶姬过来问,虽然两三年过去,但她的美丽反而更加的照人了。
卫鞅的心里一暖……无论外面的事有多么的忙,可是他到底有一个自己的知心人。
一把将爱妻揽在怀里,卫鞅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最后叹道:“早知道老三展这么快,我到他那儿去了!”瑶姬是知道老三是谁的,那就是北秦侯刘羲。想到北秦侯的帮忙,这才使得她和卫鞅到了一块去,瑶姬道:“那你现在是不是就想改换门庭了?”
卫鞅在爱妻的唇,淡淡笑道:“焉有此理,我过去不投他,现在更不会去了!”
瑶姬道:“你就是这样傲气!”卫鞅苦笑,道:“刘羲家大业大,一切都成了规模,我是救国的,他的国家又没有事,我去多什么事呢?再说他手上有一位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女相,我去在一女子之下,哪有那样的道理,再说我在秦国的基业已经成就了一半,只消时日
第七百零八章:父子歧路-->>(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