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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声就臭了啊!
眼见冯京表情古怪,浮想联翩,包默成皱了皱眉,强调道:“当世兄,此非真相,只是假设!”
冯京心头一凛,正色道:“请包小郎放心,在下岂是谤讪同窗之人,自不会多言!”
“在这里猜测,是找不出证据的,走,走,去小甜水巷!”
公孙彬摩拳擦掌,有些迫不及待了。
四人悄悄出了太学,这次没有骑马,而是冯京的书童雇了一辆马车,亲自当车夫,熟门熟路地朝着小甜水巷而去。
等到一股甜腻的香气,自窗边的缝隙飘了进来,四人都知道,到地方了。
冯京考虑周详,低声道:“三位要不要在此等候,我下去询问一番?”
“怎能让当世兄独自出面呢?”
狄知远道:“同窗新丧,我们确实不方便在此地露面,烦请贵书童出面,将那店铺的伙计唤过来。”
冯京点了点头,暗赞对方稳重,不似其他年轻小郎,见到教坊司都挪不开眼睛,当然也可能是年纪还小,尚未开窍。
无论如何,他打开车门,对着自己的书童仔细吩咐了几句,默默等待起来。
很快随着脚步声的接近,书童带着一个伙计走到了马车边上,轻轻敲了敲门:“公子!”
冯京打开一侧的窗户,露出面容,看了出去。
“呦!”
伙计一见到冯京的俊脸,就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真是冯公子!小的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冯京摆了摆手,直接问道:“我有一同窗好友,姓司马,是不是在你们铺子订了一批饰物?”
他问话之际,公孙彬和包默成的视线从两侧望出,落在对方脸上,观察其神色。
司马光之死,在太学和国子监是大事,日后也必然传入这些烟花柳巷之地,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现在一天还没到的功夫,消息不一定传得这么快,这个伙计或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司马秀才?”
果不其然,伙计并无异色,立刻道:“是!是!秀才挑选的那一串珍珠,可是本堂的上上之品,净白莹润,形态正圆,难得一见呢!”
“哦?”
冯京眉头一挑,顺势问道:“价作几何?”
“这……”
伙计滞了滞,露出为难之色:“冯公子,我锦绣堂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
冯京不耐烦地道:“我还会抢同窗看中的珍珠不成?说!”
伙计其实早就知道,这些有名望的士子不会光明正大地干下作事,主要还是为了让这个冤大头下次多出钱,赶忙抽了自己的脸颊:“小的蠢!小的蠢!竟敢怀疑冯公子,冯公子是文曲星下凡的人儿,哪会在乎,不过这斛珠子确是上上品,得这个数呢!”
“嘶!”
冯京见他比划的数目,都倒吸一口凉气,硬生生地将“这么贵”三个字咽回去。
狄知远在旁边见了,目光一动,却是低声道:“公子,咱们不能丢份啊,为了……得买更贵的!”
“嗯?”
冯京一怔,缓了缓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冷哼:“司马君实倒也舍得,当然不能被他比了下去!”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眼前的伙计已经脑补出一幕两男夺女,争相献宝的戏码。
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在小甜水巷可太常见了,多少富家公子一掷千金,不单单是为了美貌才情的娘子,还为了压过对方一头。
所以伙计更加兴奋起来。
但凡发生这种事,得利的都是商家!
冯京见火候够了,继续道:“司马君实还买了哪些好物,告诉本公子,有赏!”
“别人不说,对冯公子,小的是绝不敢瞒的!”
这原本是不能说的,但伙计估摸着,还是眼前的冯公子能赢,决定赌一赌,低声将自己所了解的都道了一遍。
金钏、簪花、纨扇、香料、绢帕,皆是女子之物,所选皆是珍品,价值昂贵。
冯京听着,公孙彬盯着,包默成手中捏住早已准备好的笔墨,飞快地将礼单写了下来,配合默契。
不多时,一份礼单出炉,冯京与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对着伙计道:“你去吧,我自有计较!”
“诶!”
伙计满怀期待地离开了,就等着这位冤大头在攀比的心理下,豪掷千金,买下更多,却不知马车内的四人面面相觑,低声道:“司马君实真有相好?”
如果说之前还是大胆假设阶段,现在就开始出现证据了。
这起国子监光天化日之下的凶案,动机是情杀的可能性,正越来越大!
但就在这时,包默成突然道:“诸位不觉得奇怪么,司马君实哪来的钱财?”
冯京面色一动:“这确实古怪,司马君实为人节俭,确不似有这等财力……”
宋朝的科举打破了世家垄断,寒门子弟也有机会靠着科举,改变社会阶层,但这个寒门,其实还是有条件的。
比如欧阳修,他再家贫,也有一位出身江南大户,能教起读书识字的母亲;
又比如范仲淹,他同样家贫,但父亲是武宁军节度掌书记,只是因为其父在范仲淹出生第二年就病逝了,其母改嫁,嫁给了苏州的另一位官员,所幸那位官员视范仲淹为己出,教授学问。
同样的道理,司马光家境不算富裕,却也是官宦子弟,之所以起名为光,是因为他出身时,其父恰好任光山县令,后来辗转河南、陕西、四川各地为官,始终把司
番外第五章 丑闻!绝对滴丑闻!-->>(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