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沉默仍然不接我的电话。
生活没有任何变化。我依然是那个风华正茂、少年得志的副处长关于我的省委领导背景的传闻依然甚嚣尘上甚至愈演愈烈、越传越玄每天找我的电话不计其数。呼朋唤友金樽不空各种花样百出的游乐宴饮日复一日通宵达旦我常常会在一个午后的饭局上醉卧醒来后现自己已经置身另一个晚宴而该晚宴的持续时间如此之长到结束时我们不得不又再度宵夜。
“喝完这杯――――沈处?”一个家伙站在我的椅子边不依不饶。“我这杯酒都端了十几分钟了。”他说。
我趴在桌子上斜眼看着他―――好象不认识他我不想和他喝。
“算了算了。”边上一个眼镜胖子把那家伙的杯子夺了下来。“沈处的酒差不多了我帮他喝。为领导分忧嘛。”
这个胖子我熟―――陈区长我们在一块喝酒的时候很多。
“我不是你领导你才是领导―――”我真的有点口齿不清了。
“就快是了嘿嘿。”陈区长把手里那杯酒没了他把空杯子向大家举了举―――也不知道他倒哪块地里了。“省里的消息―――”他打着嗝声音压得低低的做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把在座的胃口都吊了起来“沈处很快要提了―――我们北城的区长。”
举座皆惊。
我哈哈大笑拍打桌子。“陈哥又忽悠了不是?”我真没听过这个。
“呵呵长川谁不知道沈处的政治觉悟高啊?滴水不漏啊不象我这张臭嘴―――”陈区长腆着脸笑又卖弄地朝大家说:“我在省里边的消息不会错的呵呵。”
我觉得酒劲有点上头有点犯迷糊也没听清他后边说的什么。好象要散了我看到大家都离了座。
有人把我扶到另一个雅间在沙上坐下来又帮我拍打拍打肩膀。“沈处―――”他在叫我。我无力地抬起头望着他―――是刚刚敬我酒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