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仪说得很坦然“那么多例子可以参考内参里面一大把为什么一定要把长川的事情再端出来?有这个必要吗?”
我依然微笑。“为什么不能提?长川又不是什么禁区。”我说“我在那里工作过我有切身体会――”
“请注意不要把自己的主观感受带到工作中来!”上官仪把声音提高了“那会影响到你的客观思维!没有什么好处!”
“仪姐。”我不动声色地凝视她。上官仪的神情明显冷淡下来这让我觉得挺有意思很微妙。“你可以直接一点告诉我吗?为什么文章里不能提长川?”我问她。
上官仪无奈地摇摇头应该是在对我的弱智表示不满过了一下她才说“你自己不是不清楚。”她说“那些事情对于你而言是个很大的包袱。”
“长川的问题至今没有形成结论尤其是你作为当事者之一提这个更加不合适只会给自己增加负担。”她的语气开始转重听起来有告诫的意思“最好把长川的经历忘记任何时候都不需要提起甩掉这个包袱你以后的道路上――”
“确实是包袱――”我打断了上官仪的话我觉得她说得太严肃了有点不好接受“我没法忘记那个经历。”我说“永远不可能。”
“这次换届苏静美会下来你知道吗?”我很直接地把话题从工作中转了出来。“仪姐――”我注视她的眼睛非常认真地向她提出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够介入进去想办法保护她不让她落选。”
事实上这句话我已经准备了一下午考虑过很多遍才这么郑重其事地提出来。我用真诚的眼神凝望上官仪话说得很恳切。我希望能够得到她的答应。
上官仪把手上盛果汁的杯子轻轻放到茶几上。然后转过脸来跟我对视她的眼神同样认真。我感觉这种审视的目光给了我相当大的压力。
“沈宜修你从事的是理论工作。”过了几分钟上官仪慢条斯理地开口了她的话让我非常郁闷“你懂得法律也懂得政治。”她说“你让我介入选举――这个话有没有法律依据?有没有政治原则?谁来介入?怎么介入?”
“苏静美能不能继续担任副市长不是谁可以决定安排的必须通过选举产生由人民决定――这个法定程序想必你应该清楚吧?”上官仪在冷笑冷若冰霜。“你自己文章那些观点怎么提的?――民主权力的监督公开公平公正对吧?”
“那么你看――介入这个说法符合这些观点吗?”她在问我带着很嘲讽的笑容。
看着上官仪的冷若冰霜我打了个寒噤不敢再说。
妈的真冷还郁闷。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