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子那大小然后迫不及待地把脑袋探出去。
立马吓了一跳——位置不是在楼里边而是这幢建筑外侧临街的一面。现在是晚上但是工地上有塔吊的灯光照得下边黑黝黝地那是很深远啊妈的这个非常恐怖了。
我们所处的位置具体高度多少其实心里还是很明白的就是我们攀爬上来的距离大约高层的一半吧四十多米应该还不到——因为我们是从地下层开始爬的里边还得深几米。
恐怖的原因在于货梯井里没光线脚底下反正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再有多高也就是个心理数字不怕就没事可不象外头这么直观看起来眼晕。
“能出去吗?”方荷探询地问我一句听上去小姑娘确实已经很累应该在迫切地希望能够安全着6不用这么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再爬上十几层楼。
“能。”我点头“不过需要勇气要有胆量。”
我看着脚下洞外有条一米左右宽度的遮雨板直接通向安全地点——那头连着平台走过去就能上岸但是中间这段距离应该说很危险。
方荷笑了起来“哥哥敢我就敢!”
“嗯好吧那我先出去你跟着来小心点。”我想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好怕的别东张西望不就行了?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端正思想的难度应该比爬楼那种体力加脑力劳动要小n倍吧?
然后我从洞口爬出去趴在雨檐上等方荷——为什么要爬?因为四十米高的地方风很大身子站起来的话能把人刮得左摇右晃可不敢拿性命开玩笑。
小姑娘探出头来果然尖叫一声我拽着她的胳膊“没事没事眼睛别看外边跟我一样身子趴下爬着走。”
后来楚正也出来学着我们的姿势趴下去我没工夫理他背着琬儿沿雨檐匍匐前进感觉很安全。
手脚并用花了两三分钟爬过十来米就看见对面的平台——呃该死在对面!
平台高出我们这位置有两米左右这个先前就看见了估计伸手能摸到我也没在意。但是现在问题很严峻了因为关键点在于雨檐到这里已经结束跟平台没接上中间还有个一米左右的间隙这意味着我们要上去平台的话就得以跳的方式!
跳!我靠!
一米宽加两米高如果在平地那是小case一桩大一点的小孩都能办到但是现在几十米高空玩这动作那叫杂技了——万一手没攀上可就是粉身碎骨的命运!
操***这楼谁设计的?应该拖出去枪毙!怎么就没为人家的安全考虑过?换他来跳跳看?
我在嘴上咒骂不停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就想掉头往回里爬。可是我又现身下这个雨檐太他妈窄了根本没法把身子横过来——除非我想掉下去!
又试了试倒着爬很快就放弃——第一没训练过感觉比向前的动作困难很多倍何况屁股后边还跟着两个人操作起来程序太复杂估计不出事的概率很小。
够倒霉的真就这么尴尬。我知道自己的举动看上去挺笨拙但是在这么高的地方不到一米的宽度背上又背着个人眼睛看着下面的无底深渊胆都寒了说真的。
听到身后牙关打磕的声音虽然在风里也听得很清楚。不知道是方荷还是楚正弄出的动静不过他们都没说话估计已经被眼前情形吓着了比我还寒。
可是这么僵着也不是个法子啊我想了一会心一横拼了!谁让咱底下有个火药桶呢?
不就是几十米高吗?我当它没高度就在平地上——心无旁骛心无旁骛我做得到!
“方荷!”我回头喊“呆会我站起来你扶着我的身子我把你顶上去!敢吗?”
方荷还是没说话我当她答应了于是身子贴着墙慢慢地站起身来——眼睛闭着的感觉风很大。
“不要啊哥哥!”
“爬过来!”我慢慢地睁开眼尽量不去看两边眼观鼻鼻观心然后我朝方荷伸手“过来!”
方荷爬了过来脸色白她的手抬起来我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慢慢拉起然后我蹲下身子拍拍肩膀。“踩上来踩上来……看着我没事的!”
她的身子有点僵硬有点抖但不很剧烈我不知道这一刻她在想什么反正我说什么她都在照做象一个牵线木偶。
就这样我们在上百米的风里四十多米的高空中一米不到的宽度上玩起了叠罗汉。方荷站在我的肩上我扶着她的腰肢颤颤微微地依着墙站起来站起来。身后楚正出女人一样的尖叫让我又生出一股把他踢下去的冲动——我认为这种冲动是有益处的至少非常及时地起到了转移注意力的作用让我紧张得没那么厉害。
方荷终于也忍不住尖叫出声——我把她的身子往平台上倾斜过去。
扑通一声——她落到对面我的心也跟着落下来。
然后是琬儿。
这个就容易多了——因为她不会怕。
我把琬儿从身上解开来端起她的身子举过头顶直到平台上的方荷拉住她的胳膊我再用力顶顶顶——顶上去了。
松下口气我擦了把脑门上的汗——只是做个动作而已我感觉自己一身都是汗但是额头上却很干燥——来不及淌下就让风给吹干了。
战战兢兢汗不敢出是这意思吧?